文/空与北城,以星宿为名
“左手的泥呀,右手的泥呀,知己的花衣裳。”
你说你一直相信风从南来、信件在路上。
你说你一直相信,人间有和你相像之人,你说你有跟踪她的权利,千山万水,等她转身,看你眯起眼睛笑着问她:小姐,八月可远否?
你说她也许不理你,一直向前走,走过的地方开满姹紫嫣红的花朵。
你说就这样,你不更名,不改姓,紧紧地将她跟着,花不停地开,夕阳不停地落。
你说你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将你带去哪里,会不会在某个湿润的春天里迷路。但是每一次太阳升起,你就又感激她一次。
你说你走失的消息,没有人认领。所以跟着她,是唯一骄傲倔强的出路。
你说在这场被放逐的旅行里,你和一颗星保持一辈子的默契。你说它告诉你,一个发光的梦想破灭之后,就再也圆不回来。
你说她也听见过一颗星这样对她说。
推开世界的门“年少的轻狂,迟暮的伤,都等着被他原谅。”
你说一路上,也有尖锐的鄙夷,带着些许的善意,如同一座荒芜的山丘,住着一些古老的树,粘稠的过去。
你说你听到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她都擦肩而过,从来不会去问,田野里唱歌的人是谁,只是偶尔,她的面颊上,会有沾满尘土的泪痕。
你说晴朗的夜空下,月光流到哪里,就照出她的暗疤,以及那些早到的流言蜚语里,有关某种花凋落的消息。
你说年岁里埋葬着谁的谎言,你无法确定,她只言片语也不提。
你说天空中有时候,会有向南的纸飞机划过,一朵棉花形状的云顷刻间支离破碎,你说那一瞬间,你就开始患得患失,你就突然明白,存在的未必长久。
你说你始终相信,没有她不知道的村庄,没有她不经过的坟墓。
你说某一天,你看见她把一只受伤的乌鸦,放生回黄昏里,彼时的麦田,有镀金般的稻草人笑着拍手,然后她说,一只乌鸦如果在暗夜里飞,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认领它的黑。
你说跟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走,走过年代久远的木门,走过开满油菜花的田野,走过荒芜的山路……你说你从来不知道她身体里的地图,是不是起了褶皱。
你说有一天,你们坐在满天的星宿下,你对她说:我们回去。她杵了很久,在若有若无的风里,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
你说跟着她,不遗余力地走,只是为了那个你幻想了无数遍,也勾勒不出形状的结局。
你说,当你一遍又一遍地看见,蒲公英飞往远处,以及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你就决定,一直跟在她身后,不再回头,不再惦记,不再回忆。
你说就这样吧,这样真好,风筝和蝴蝶都跟着风,你们,以恒定的距离,不停地,不停地走。
日子,清白而单薄。
你是站在门外怕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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