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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中一行四人,艰难的行走着,风雪打在他们脸上,只剩下所有人沉重的呼吸声。但他们依旧拼命的前行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存活。为首那人名为程浩,手中正紧紧的握着一封信,需要把它送到营地。风雪大到让他们迷了路,雪已至他们大腿处,只知道大概方向,需一直往前走,而这情景暴风雪好似快来临了。
四人的身体越来越冷,有失温的迹象,如果失温接下来的便是死亡,程浩的四肢渐渐的没了知觉,但本能的求生欲,使他还坚持着攀登。正当程浩还在艰难的行进时,突然被向后的拉力逼停,扯了下登山绳,发现动弹不得,回头看去其他三个战友,全都瘫倒在雪地中。程浩扯着沙哑的嗓子呵斥着,让他们继续前行,见此情景最末位的战友再也忍受不住,爆发道:“不走了!”另外两人附和着。
程浩见状把信递到他们面前,用尽全力的说着:“这……是任务,你们难道想死在这么!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呢?”三人脸上动容,但依旧未起身。程浩发现前方有个山洞,无奈的叫他们去洞中休息会再动身。三人见状这才起身,来到洞中,升起火做起食物。程浩则是看着手中的信,上面写的是敌军的情报,他要在战争前送到营地,它是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并且三天后就要开战了。
正当程浩还在想着时,战友们把做好的肉汤递到他的手中,一口下去,之前的寒冷瞬间消失不见,全身上下都是暖和的。旁边的战友们正边喝着汤,边交谈着战争结束后的事情,好似下定送信的决心。程浩看着露出了微笑,但外面暴风雨已经来临,他们却不得而知,雪堵住了洞口,休整了一天后。四人起身准备赶路时,却发现洞口被堵住,怎么都推不动。他们开始、凿、砸、撞、可依旧纹丝不动,半天时间就这么结束,距离开战还有一天半,想吃午饭时发现粮食见了底。见状程浩把仅剩的馒头交给了其余三人,走到洞口升起了一堆火。
而其他人排出程浩,在商讨着什么,竞还相互点了点头。程浩再也忍受不住,来到他们面前大声的斥骂着,面红耳赤,骂完后瘫坐在地,把信重重的扔在地上,随后趴在地上睡起觉来。三人见状不语,而是互相示意的点了点头。
程浩这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是被饿醒的,战争在今晚就要开始,他仅有一下午的时间。程浩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战友们全死了,他立马起身跑了过去,死去的战友全是自己抹了脖子,四人剩余的粮食则摆放在右侧。程浩拿起被冻硬的馒头,发现地上有血字—活下去。程浩抹着泪水,眼神坚定,洞口升的火还在猛烈的燃烧着(温馨提示:按道理早熄灭了),雪早以融化的差不多,他用尽全力的向洞口撞去,“碰”的一声,程浩直接倒在的外面,他连忙起身合起地上的信,离开了这。
程浩来到雪地中,每一步都似千斤重,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而这时身后传出巨响,脚下传来剧震,程浩晃动着残躯的身体,望着白雪向下奔腾。他看着雪崩的距离,拼命的向两侧跑去,在途中虽有跌倒,但连忙又撑起身子。头昏沉着,眼睛一闭一合。雪崩距离他300米、200米、100米,在100米时他发现右侧是一处小山。他发疯似的向那奔去,可却又摔倒了只能爬伏着蠕动身躯,在雪崩距离只有30米时,终于爬到了山背,头沉重的昏了过去。可很快就被冷醒,眼睛朦胧的观察四周,耳朵只剩下鸣叫声,只见远处若隐若现的似看见了营地。
手中拿着信的程浩,身轻如燕,向营地奔去,眼角泪水不停的流淌。在营地的正上方挂着一轮红日,辉映的营地神圣而庄严,可这时一阵风雪吹过,营地随之消失不见,一切都似镜子一样破裂。程浩只感觉头沉重的似要裂开,隐约中听见有人在喊叫着—同志,同志。程浩用力的抬起眼皮,起先是看见了帽子。他眼睛的焦点聚在了帽子上的军徽处,眨了眨眼睛,朦胧的军徽变得实质。程浩正躺在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战友怀中,他立马抬起手,指向了信封,只见战友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昏迷过去。
程浩抬眼发现他正躺在床上,望着营地房子内的天花板,一瞬间全场都变成了刺眼的白色。三名死去的战友正冲着程浩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程浩满脸堆笑的跑上前去 ,拍了一下之前最末位那人的屁股,随后苟着他们的肩膀,谈笑着向光亮处走去。他们的背影从大到小,直至消失不见。
原本刺眼的白色,变成了阴暗的黑色,在黑色中有一片雪花飘舞,飘进了山洞里,飘到了程浩被冻的坚硬的尸体上,落在了他没有血色的瞳孔处,最终消融不见。在程浩尸体旁边,还有三具同样的,被冻的坚硬的尸体。在左侧是被吃的只剩空袋的粮食,地上还有之前被扔掉的信封,全都冻的坚硬。洞口处原本升起的火,也早不知何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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