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晓梦每天都起的很早,她早早赶到单位把里里外外的卫生都收拾干净,把热水给大家准备好。
她虚心向别人请教业务,同事们对她也很热情。
可是不管她多努力,多勤奋,多对人热情相待,多温言细语,她每月的绩效还微不足道,奖金少的可怜。
晓梦是新人,没什么老客户,又没熟人,她需要一个客户一个客户地去谈,慢慢建立起别人对她的信任和熟络来。
晓梦第一个月的业绩没有完成,只拿到了基本工资,这让晓梦有点懊恼,月儿好心想把自己的客户分给晓梦一些,晓梦没有接受。
每个员工的业绩都是自己的,直接和工资总额挂钩,晓梦不能白白占了月儿的便宜。
只是月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经常迟到,有些客户都是晓梦帮她办理的,月儿竟然挣到了两万多块。
月儿父亲拉来的存款赞助就够月儿躺赚了,晓梦心里很难平衡。
接下来的几个月,晓梦逐渐适应,业务量开始往上走。银行搞一些理财存款的业务,利率非常高,晓梦认真地帮助客户分析,让客户收益达到最大化,客户逐渐被晓梦的热情和诚恳打动,晓梦的收入开始有了一点保障。
一天,晓梦在总行开完会三点多,这里离住的地方不远,单位今天刚好没事,晓梦便没回单位径直回家了,一路上内急,她急急忙忙地往家赶,进屋就往厕所冲,打开门一看,一个大男孩居然正在里面提裤头,把晓梦吓得大叫了一声,红着脸慌忙退了出来。
美妮闻声围着睡衣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略有羞愧、结结巴巴地向晓梦介绍。
“晓……晓梦姐,你……你怎么回来了?这是阿……阿健,他是我的男……男朋友。”
此时那个阿健穿着裤头光着上身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冲晓梦尴尬地笑了一下。
两人钻回房间,把衣服穿好。
晓梦被刚才那幕吓得惊魂未定,还一直憋着尿,便又冲进厕所,看见那个男孩坐过的坐便套和便池觉得十分嫌恶,她把那个套子掀了下去,把便池冲了好几遍,又用卫生纸里里外外地擦干净,才坐了上去。
把晓梦憋得快爆了,她突然觉得怒不可遏,这个混蛋小子差点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晓梦从卫生间出来,美妮和那个阿健慌里慌张地从屋里钻出来,和晓梦匆匆忙忙地摆摆手就双双溜掉了。
晓梦心里这个气呀!第一次见这种事,又气又恼又很是不解,心里不免为美妮担心,又为美妮没有事先和她打招呼而愤怒。
心想这个美妮还没多久就处了男朋友,还把男朋友往两人的出租屋带,这么快就和男孩做那种事,真是太胆大妄为了,结果又害得自己狼狈不堪,真是不靠谱。
两个人同租,美妮偷偷摸摸地往回领男孩,也没告诉她男朋友的事,真是没把她放眼里,还好姐妹呢。
晓梦晚饭也没吃,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生闷气。
她气鼓鼓地坐等美妮回来兴师问罪,等到十点多,美妮才回来。
美妮自知理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和那个阿健在外面逛到很晚才回来,以为晓梦这个点会睡下。
看见晓梦坐在沙发上等她,便忐忑地坐了过去。
“晓梦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美妮忸怩地说。
晓梦猜想美妮大概也是第一次与男孩子做这种事,心里还有羞愧。
“晓梦姐,你吃饭了么?”美妮见桌子上空空荡荡,便问晓梦。
“吃什么饭,都被你吓饱气饱了。”
“那正好,阿健给我买的蛋糕,晓梦姐,你吃吧!”美妮掏出蛋糕让晓梦吃,一边又拿出一瓶牛奶给晓梦拧开。
“美妮,这个阿健是做什么的?”晓梦虽然生气心里还是担心怕美妮吃亏。
“他和我在一个舞蹈团工作,阿健在团里对我的帮助特别大。他比我早两年来团里,我很多事都不懂。”晓梦的心有点放下了,不管怎样,阿健和美妮在一个单位上班,彼此相熟,晓梦最担心的是美妮在外面遇人不淑。
“那阿健也是跳舞的?”晓梦打小就看不好男孩子跳舞。
“是,阿健跳舞还编舞。”
“我觉得男孩子跳舞总有点怪,不过那个阿建长的挺好,你是图意阿健长得帅吧?”晓梦开始调侃美妮。
“晓梦姐,你也觉得阿健长得帅,是不是?我觉得阿健长得有点像韩国明星rain。”美妮美滋滋的没有听出晓梦的弦外音。
“是,这个阿健长得是很帅,可是长得帅的男人得靠谱才是!你们还没处几天,他就对你这样,并且居然跑到我俩合租的房子来做这种事,那个阿健自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么?美妮,你不觉得这个阿健有问题么?”晓梦婆婆妈妈地开始说教美妮,她想刻意地提醒美妮一下。
“阿健家的条件不好,他自己也挣不了几个钱,花销还大,他和四个男孩同租一个双居室。”晓梦这时听明白了,这个阿健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住所。
“美妮,你是女孩子,谈恋爱总得矜持一些,不能把男孩子随便带到自己的住处来。”
“我也没想带他到这儿来,他送我回家,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让他上楼,结果上了楼就没忍住……”美妮傻傻地解释着。
“美妮,这个阿健对你是真心的么?”晓梦还是有些担忧两人的关系,她觉得美妮的感情太过随意。
“阿健对我真的挺好的,他对我百依百顺,工作上也很罩着我,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美妮信誓旦旦的说。
“美妮,不管你和这个阿健的感情怎样,今天的事情只此一次,你让我真的很尴尬,咱们是好姐妹,但是我想把话说在明面上,我不同意你带男孩回来,这样我们生活在一起很不方便。”晓梦板着脸严肃地对美妮说,她真害怕这个傻丫头再把这个男孩带回来。
“晓梦姐,仅此一次,绝无下例。今天惊到你了,妹妹给你赔罪了!”美妮求着晓梦作揖状。
“傻丫头,姐最担心的是你别让男孩子骗了!”晓梦把美妮搂过来,在美妮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她没再多说,两人各自睡下。
第二天又早早起来赶到银行,忙了一整天,为了增加点业绩和快速精通银行各项业务,晓梦加班到很晚。
她的客户逐渐多了几个,上海的阿姨似乎都很有钱,大概是女人掌管家庭经济大权的缘故,这些阿姨大部分都不太懂理财知识,晓梦的着重点便都放在她们身上,晓梦以非常专业又通俗的讲法给她们介绍,让她们逐渐明白理财的重要性,这些阿姨的钱存在银行有了丰厚的回报自然都很高兴,也很感激晓梦,经常给晓梦送些水果和好吃的,和晓梦成了朋友。
但这些小来小去的客户只能让晓梦完成基本的定额,离拿到高额奖金还差的很多,晓梦积极地努力着。
不知不觉来上海已经一年了,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晓梦都在艰难地维持着,晓梦觉得距离她的梦想遥遥无期,心里也有些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该怎样实现她的丽人梦,她很努力很勤奋,但是她的业绩平平,月儿吊儿郎当地上班,每个月拿的工资是自己的几倍,晓梦从前以为只要肯努力肯付出肯认真工作,就会有好的回报,就能赚到钱,真正踏入社会才发现,现实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自己之前想得太天真太理想化了,她的梦想离她太遥远了,她现在勉强能维持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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