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芳居士要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于是下楼来到庭院。
满地大雪,除了连接综合楼的大道被清理出来,四周都是雪。居士说背包里正好有点吃食,可以喂鸟。
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有成群的喜鹊,有灰喜鹊,还有黑喜鹊。在楼上,随便站到哪一处窗子前,没一会儿功夫,就能看到三只两只的喜鹊拖着长长的尾羽从空中飞过。有时还能看到一群喜鹊飞起来,也有时看到几只喜鹊栖息在树枝上,小脚爪抓着树枝,身子转来转去的,不知忙什么。
楼后的小树林是窄而长的一片,宽不过五六米,外面就是一个新建的居民区。小树林的长度贯穿整个后院,总有二三十米长吧。树林的树龄都比较年轻,居然能招来这么多的喜鹊,有点出乎意料。
喜鹊们老是在树与树之前起落翩飞,有时候好像就要展翅飞远了,但它们总是在不足五六米宽的小树林边转身,顺长飞,而不会飞到一墙之隔的居民区。
居民区的绿树也有一些,不过东一棵西两棵的,比较零星。草坪很多,还有一丛丛一行行的细小灌木,不足一米高。这些好像对喜鹊们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喜鹊只在我们这边的后院里热闹。
休息的时候,我常常看这些鸟。看它们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有时候很羡慕。但是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喂食给它们。在小树林里,它们是主人,养活照料自己应该没问题吧。
上周下了将近三天的雪,一切裸露之处都被白雪覆盖了。一周来,小城的主要任务就是清雪。但是,也只限于开通道路,保持交通畅通。像我们这样大的庭院,连上操场,一直要把雪被子盖到春天,直到春暖花开,冰雪自己消融。
楼后的小树林仿佛原始森林,只有二十多厘米厚的雪,再无一点人迹。要趟雪走进去,颇有些吃力。居士大概担心鸟儿们觅食不易,坚持要到林中喂鸟。我们绕到楼后,我留在食堂新开辟出来的一尺小径的尽头,目送居士独自一人趟雪前行。居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五六米,走进了小树林。“可以了,鸟能飞过来吃啦,别往里面走啦。”我大声说。居士又转了一个小弯才停步。树林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居士的动作了,只隐约听见居士低声地念叨什么,大约是呼唤鸟儿们过来吃东西吧。居士纯良可爱,小鸟儿嗅到食物的味道,一准儿就飞来了。居士说的话,它们哪里听得懂呢。不过,坚持用这样的语言方式与小鸟们交流,应该是居士慈悲心的一种表达吧。居士眼中,众生平等,鸟与人,也彼此不分。
回来,居士给我看她的手机图片。居士家阳台外面,平整摊放了许多的米粒,有灰蓝羽毛的鸟不时飞来啄几下,又飞走了。鸟儿得食,自然喜悦,居士喂鸟,亦得喜悦。于居士而言,心怀慈悲,随处都有行善之事,随处都有可为之事,所以法喜常满吧。
居士说,明天专门带点米过来,再去喂喂小鸟儿。明天,我也打算与居士一起进小树林喂喂喜鹊们。这些小精灵,一年年地,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愉悦,不经意就帮助我们释放了情绪的压力,早应该认真地谢谢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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