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最好的朋友C今年过年没有回家,就是想留在杭州写她的故事。
最开始,她和姐姐在做一款游戏,具体什么内容不是很清楚,唯一了解的便是前段时间她们做的游戏获得了首页推荐。
很有意思,很早之前她和我聊天都是关于工作,关于以后想要怎么样的规划。大概就是在近两年,对了,这是她工作的第六个年头,她再也不会提任何关于社会工作、关于老板同事、关于市场受众等内容,开始转向观照内心。
她开始写悬疑,写自己的梦境,我也在帮她修改文稿,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戾气在宣泄。果然,她说每次写完心都很痛,很难受。
如今有很多关于通过新媒体写作获得月收入几万的网络文章,也出现了很多相关的写手培训,我研究过那些文章的写法,如果要写是没问题,但是我手写我心,我不相信一个人能够跳出自己的既定三观和认知范围,全凭杜撰构建一个新的世界。也因此,我比较倾向于相信,能写出那种煽动人心、“妖言惑众”的写手,内心也不会太光明。
在我看来,写作是一门艺术,艺术是美的东西,而美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美本身就是意义。如果要向“美”索取“意义”,那一定不再是“美”,而是另外一种被包装的懂东西。写作和练习小提琴一样,是为了生活,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甚至说写作比听音乐更高级,因为它能够提供一个出口,能够让写作者在通过回忆事件的过程中,释放与释然,并重获新生。
相对于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爽文(一般都是复仇,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属于这一类型的始祖),我一直更喜欢那些有幽静美的小品文,比如小时候通过沈从文发现的超级宝藏作家汪曾祺,以及在大学图书馆里发现的宝藏作家舒国治。两位作家都爱写吃食,唯一不同在于,汪曾祺笔下的食物有“人情”,舒国治笔下的食物有“情趣”,都是我的榜样作家。
至于余华、史铁生那种苦大仇深的文章,我写不出来的原因不仅仅是没有经历,更是因为我对痛苦的记忆只有七秒钟,更加不愿意在事后去回忆痛苦——写作是一门需要重现场景的技术活,场景还原度越高,越能打动人(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写《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的张纯如、写《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林奕含都选择了自杀)。
大概是因为生活、生命对我都太眷顾,真的没受到过很什么苦难。所以我也只想尽最大努力去延续父母辛辛苦苦为我构建的童话般的生活,能在过好自己生活的同时让更多的人通过我的文字去感受到生活中那些金钱买不到、最容易被忽视的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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