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豸
世纪之交的那一年,我终于改邪归正,离开麻将桌,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新千年的钟声,好像提醒了我,不能再那样浑浑噩噩混日子了,几年来打麻将的收获就是输钱伤身浪费光阴。我拿起久违的笔,心中感到特别亲切。
虽然不能说我是浪子回头,但老婆对我的表现感到由衷地高兴。这女人呐,一旦心情好了,苦点累点都任劳任怨。
那一年,老婆主动请缨去砖厂当了插架工。在砖厂干过的人都知道,砖厂哪有几样轻松活,我不让她去都不行。这一干就是十多年,为了这个家,老婆也是拼了,多年的辛劳,老婆坐下了腰疼的毛病。我心里有些愧疚,要是再对老婆不好,天理不容。
眼看着当老师没啥前途了,我有心离开学校,想出去打工。老婆不同意,说她不想过那种夫妻分离的日子,苦点累点,一家人在一起,才像个家的样子,说啥也不让我出去。我就只好留在学校,继续做我那憋屈的老师。再说,家里还有十多亩地。也不能扔给老婆。
虽然前途没指望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工作。即使在迷恋麻将那几年,我也是该怎样干还咋样干,当一天和尚就得撞响一天钟,老父亲的话还记在心中。
忙里偷闲,我还在练着我那丢不下的书法。由于钢笔字操作的便利,我更多地喜欢硬笔书法。虽然练得并不是那么执着,我的字也在缓慢地进步着。
2001年,我开始有作品在报刊上发表了,《中国钢笔书法》、《写字》、《书法报》《中国书画报》等先后发表了我的钢笔书法作品。与此同时,我参加了一些硬笔书法比赛,也开始获奖了。这对我的触动很大,那一时期,我练字的热情高涨了很多。
另外,我在学校搞了个第二课堂书法兴趣小组,也有学生在县市书法比赛中获奖,我还被评为市优秀书法教师。
我在书法方面取得的成绩,也多少提升了我在本地的知名度,也带来了一些好处。那时候电脑还没有出现,写字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用武之地。当地一些单位找我写宣传标语,做个展板什么的,每年也能赚点格外的收入。
中心校领导对我也很看重,那年中心校作为全市窗口学校开放,把我暂借中心校设计布置教学成果展室,得到了市里领导的好评。
为此,校长非常高兴,对我格外关照,就连来学校检查吃个饭,也非要把我请到领导一桌上,让别的老师羡慕得不行。
校长真想帮我解决工作问题,多次在上边领导面前给我美言,希望上面能把我的情况作为特例给予特别解决。那年县里人大检查团来校检查工作,还把我的成绩写进了检查报告中。尽管最后没有成功,但校长这份心情是让我无法忘怀的。
夸张点说,那几年,算是我能量爆棚的时期。我在写作方面也有所突破,《中国钢笔书法》百期纪念专刊上,刊登了我的学书体会文章《缘定今生》,第一次领到了70元的稿费。之后又发了《前训不忘,后来之师》和《我的家庭书法班》等几篇文字。
另外,我写的《我的红钢笔》和《一次演出的三次流泪》发表在《新少年》杂志上,每次一百五十元的稿费,让我兴奋得忘乎所以。
这可能是我辉煌,最值得骄傲的一段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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