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去南国,自己想想也有点哑然,在去与不去间纠结了好久。自己是个有选择困难症的人,每一次选择都是特别头痛的事,两条路摆在那里,好像不管朝哪个方向走到后面都会有遗憾,在迟疑不决中犹豫徘徊不定,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好像都觉得是错的,好像从小到大自己没有哪一次在选择的时候不搞得焦头烂额,读书填志愿这样,工作了换岗位是这样,有的时候就是连买件什么衣服他都要在买与不买或者什么时候买纠结好几天,一些好久不用的旧物丢与不丢也要思考好久,丢吧,这些东西以后可能还会有用,不丢吧,放在这里又占地方。时间一久,心里的遗憾也多了许多,每次都会想,如果当初自己不这样会不会好点呢?遗憾多了,自己也怕了去做什么选择了,一件事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做出改变时,也都是到最后几分钟才拍板,或者干脆让别人来帮自己做选择。就像这次来南国,自己一直迟疑不定,最后还是老大的一句:这是公司的安排,你不去不行。得,一锤定音,于是自己就没得选择地跟着做各项登记与体检了。
我除了有选择困难症外还是个路痴,基本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个一年半载都无法弄清东西南北,所以那次错误的坐车后面回公司时完全靠小易了:查路线,看地图,找地铁。我就像一个傻二货一样完全没主见地跟着他走。
也是因为那一次认识后,接下来在南国的几年里,小易跟我是玩得最要好的,加上他比我大了一点点,平日里在生活中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基本上每次出去游玩或是后面每年回国探亲我们也都是一路同行。
本来刚开始来南国时公司是说让我们呆个两三年把南国同事带出来后就可以回去的,可光阴似箭,时间过得太快了,一不留神竟然一下子过去了五六年。开始几年我们每年都可以按时回国探亲,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可从2020年开始因全世界封控隔离的原因,我们在南国一呆就是三年,每天都是关在公司里就上班下班车间宿舍两点一线的来回往返。一时间,同事们个个有了申请回国的心思。
“只要一解封我就回去。不想再在这边呆了,再不回去,家里儿子都不认识我了。”到了2021年年底大年三十的那天,我们在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年夜饭”后,小易毅然决然地说。
“那公司不赔钱怎么办?做了这么多年,就这样自己辞工吗?”我问,跟他碰了下杯,看着眼前的只有三个菜的“年夜饭”,心底黯然,从2020年过来后在南国连续过了两个春节了,再这样关闭下去的话,我们都会疯了。
对于回不回国,自己也做过许多权衡,只是想来想去那种选择困难症让自己还是下不了决心,回去吧?以后的工作怎么办?家里老人小孩的生活怎么办?以后小孩上学怎么办?不回去吧,呆在这冰冷的南方那种想家想亲人的煎熬也确实难受,尤其这两三年的封闭生活,觉得本来就很二货的自己越来越傻了,原本就没啥主见的脑子也越发迟钝了。
“不管那么多了,在这边也就工资多了一点而已,可错失了跟家人的陪伴也更加得不偿失,现在我觉得我儿子跟我都不怎么亲了。”小易扶了扶眼镜,看着窗外南国的景色,笑道。几年来没怎么运动的生活让他也稍微有点发福了,开始渐渐步入了中年人的行列,不过行事作风也还是更加的干练,相比优柔寡断的自己来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也是我对他有所佩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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