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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旷世才女李清照》之十四:归隐田园

读书‖《旷世才女李清照》之十四:归隐田园

作者: 荷塘清韵 | 来源:发表于2022-02-20 15:23 被阅读0次

    清照从宫中回来,没有得到皇上明确答复,婆媳几人惴惴不安。三天后,宫中传来消息,经查明:有人弹劾赵挺之在青州任上结交富人,贪赃枉法之事查无实据,遂即刻释放明诚三兄弟,并归还所赐府第和全部家产。

    但赵挺之在任期间力庇元祐奸党人,遂追回赠官。保全了赵家三个儿子的性命,也保住了房子和家产,赵家人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草草安葬了赵挺之,三兄弟在一起谋划未来。

    大哥、二哥想要在父亲丧期守满,东山再起,重新赴任,而明诚执意要放弃做官,带着清照回青州老家,潜心研究金石古器。母亲苦劝不住,只得依了他们。明诚、清照带上暗香和张良以及郭氏派来的几个青壮家丁,载着几大车的金石古器踏上回青州的漫漫长路。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风尘仆仆地回到青州老家。十几年未见,门前两棵柳树已亭亭如盖,青砖的两进大院落已杂草丛生。他们找来族人清理院内及屋顶杂草,修缮房屋,经过明诚和清照的一番装饰,素朴而雅致的房舍在一片茅屋草舍间也格外惹眼。

    这里是远离尘世的乡下,虽生活俭朴,但有清风月明相伴,能静听鸟啼蝉鸣,卧看繁星晓月,细嗅花香,两人沉醉其中。整理碑帖,赏玩古器,吟诗作对,抚琴作画,琴瑟和鸣,自得其乐。

    清照最钟情的就是这里的大书房,这里也是明诚在京城经常跟她提起的地方,现在终于见到,清照喜欢极了,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墙上挂着字画,香炉里燃起瑞脑香,中间还摆着炭火盆。

    清照想象着冬天窗外是漫天的飞雪,空气中弥漫着瑞脑香气,两人围坐在暖暖的炉火前,一同品着香茗,吟诗作画,品评着碑帖,那将是那么惬意的生活啊!

    转眼已是来年春天,一日,清照突然想到暗香,这丫头半天没在房里了,到底在干什么呢?清照推开房门,见暗香提着小水桶从西厢房出来,清照正欲唤她,见她一蹦一跳的沿着碎石小径朝后院走去,走到落英缤纷的梨树下,暗香坐在那里洗起衣服来,可那娇羞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修剪花圃的张良身上。

    清照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提出要她嫁给陆徳夫做妾时,暗香却说自己要服侍小姐、姑爷一辈子,不想离开小姐。原来是与张良暗生情愫,何不促成这门亲事。清照跑去将此事说与明诚,明诚也很高兴。愿意为他们做媒,成就一桩美事。

    这日傍晚时分,吃过晚餐的明诚夫妇正慵懒地斜依在卧榻上看书,看门的老仆人来报,门外有三个年轻公子来访。

    “那么晚了,会是谁呢?”明诚急忙起身披衣,老仆提着灯笼在来到门前,见柳树下系着五六匹马,三个小厮模样的小子正在喂马,台阶前站着的竟是刘跂、朱敦儒和陆徳夫。

    眼尖的刘跂一下子认出明诚,笑道:“不速之客深夜造访,老弟却把我们哥几个拒之门外啊!”

    他们说笑着进屋,清照也穿戴整齐出门迎客,见是他们三人,清照让下人赶紧去厨房安排酒菜,又让暗香去打水让他们洗去一路风尘。

    酒菜上桌,虽比不得京城时山珍海味精细肥美,但客人们也大快朵颐,相谈甚欢。他们在这里住了几日,力邀明诚与他们一起游历名山大川,寻碑访帖。

    明诚久居家中,早想出去游历求学,便欣然应允,清照虽有万般不舍,但还是为他收拾行装,派张良随从,为四人设酒饯行。

    明诚从暮春启程,转眼就是重阳节了,走时说赶在重阳节前回来,这几个月清照茶饭懒思,终日郁郁寡欢,唯有把这相思之苦诉诸笔端,借诗词打发日子。

    想着近日明诚就要回来,她兴奋地难以入眠,重阳节这天一大早,起来催着家人采茱萸,备菊花酒,做重阳糕……在菊园设下一桌丰盛的宴席,等着明诚归来,可直到夕阳西下,等到的是明诚的一封家书。

    说现在已在杭州,还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到家。满心欢喜的清照却落了空,她无心赏花,独自呆坐许久,自斟自饮,喝着菊花酒,醉意朦胧地回到书房,提笔写下了《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夜深了,回卧房安歇吧!”暗香为清照披上外衣,扶着她朝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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