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格桑花缘于一种情怀——简单的美丽。
初见格桑花不知它的名字。只记得那年夏日,陪母亲与侄子去“白浪绿洲湿地公园”玩耍,从机场路西边的正门进入,一路走来,眼前呈现出大片花海。
蓝天白云下,清澈流水旁,那片花海在微风里起伏荡漾,婉转流畅,欣欣然如仙女撒落在凡尘的精灵。那些白的、粉的、黄的、紫的花儿随风翩翩起舞,令人恍若置身蝴蝶之谷,迷一样的世界。
单支的格桑花径直且干净,没有枝叶环生,圆圆的花形犹如幼童笔下的太阳简笔画,八瓣花叶抖动轻颤,如晓阳四射,顷刻间幻化出五颜六色,轻易就掠去了路人双眸。
格桑花简洁大方,清明如皓月之于苍穹,一眼能穿透脉络纹理触摸到心中的纯净,容不得凡俗里哪怕一丝诋毁。
它不像牡丹,生就温柔富贵乡,集万千娇宠于一身,花瓣犹如富家小姐的蛋糕裙,层层叠叠不厌繁琐,遮遮掩掩难觅其蕊,硕大的花朵恣意招摇着华丽的美;也不象梅花,孤冷洁傲拒人千里,平生只与雪相欺,较着劲比拼谁更耐寒,谁更香艳。熟不知宋朝诗人卢梅坡早在自己的《雪梅》诗里有了定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纯净明丽的格桑花,品格如同出水芙蓉:香飘四溢,不蔓不枝,清透磊落,随遇而安;生于污泥而不染其性,美艳一方却不炫其貌。生命力的坚韧又如青青翠竹,山涧溪边、芧舍道旁,缤纷葱茏、遍地芬芳,不与权贵相依附,不以媚俗示君王。
美丽的格桑花遍植东西边陲,立足北国南疆,不畏荒凉原野,更胜苦寒八荒,任天地间旖旎,唯风骨犹存。
母亲爱花,不管什么花都爱,就像她的为人,慈祥、善良、宽容、博爱。
我则不同,凡事追求完美,有着一套自己的喜好标准。也或许是一种偏执。就像某人口中的评价:大约有点生性薄凉。
一直秉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原则。《欢乐颂》里安迪那句"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共短长"的名句很是入心。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其实很傻。身边的人总是说,你这样会吃亏的。
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吃亏,也或许一直在吃亏,但我无力改变现状,还是会一根筋活下去。知我者不必解释,不知者多说何用!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若遇上三五知己,吟诗月下,把酒临风,自是不枉;更或者,"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疯言癫语粗鄙相讥,但凭一份真,相待无欺,相辅以诚,也是快乐的。所谓雅俗共赏,以心相交的人或是雅致,或是凡俗,只一个"真"字也就够了。
近两年涉足心理学,曾参与多个工作坊。其中,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生命奇迹”活动分享会,被朋友们隐喻成五种物像:沙漠里的仙人掌,枝丫向上努力地生长;大树枝头的一束花,独自芬芳,不入群香,却是享受的;广袤旷野里的一朵花,唯一的一朵;一朵硕大的单瓣的花;奔跑的带角羚羊,目标是遥远的前方,会用角顶开一切障碍抵达目的地。
这次的分享会深深震撼了我。回想彼情彼景,隐喻中的各种物像分别代表了那时的多种心境:有坚韧有向往,有目标有力量,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傲,又甘心寂寞独自芬芳。尤其是广袤旷野里唯一的花和一朵单瓣的花的隐喻,让我深以为然。脑海中立即呈现出一朵大大的淡粉色的花,如同格桑花的形状。
还有一次是堂体验课。循着老师的指引慢慢闭上眼睛,来到意象中的后花园,看到的竟然也是一朵大大的淡粉色单辨花朵,还是格桑花的形状。
对心理学浅尝辄止,不曾精深,故常怀疑虑和敬畏之心。当诸多不同类型的课程一一体验下来,有几个场景让我的印象越来越深刻:一是浪花拍击岩石的大海,二是灰蒙蒙的天空,第三就是这状如格桑花的单瓣花朵。
我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宗教迷信,更反对伪科学。只是随着科技的进步,仍有诸多的不解之说,"科学"被重新定义,谁又知道有些迷信不也是科学?!
不知为什么,私底下总以为自己就是广袤旷野里那朵状如格桑花的单瓣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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