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说来就来,淅淅沥沥落在衣服上,像一阵应手随意的泼墨。
单田芳老人病逝的消息带着惆怅的凉意,占据了一个时代。在某种情况下,我会把朋友圈叫做时代。有时候,它会带着时代的印痕,聚拢起一个庞大的群体,共同氤氲在某种缅怀或憧憬的情绪里。
在一条新闻下我看到这样的留言:“从小和爷爷一起听您的评书……现在爷爷不在了,您也走啦……”“他带走了我的童年,也带走了一个时代……”类似的留言很多。这些留言里流淌的除了对单老爷子的缅怀,还有对人世的不舍和对人生的无奈。
死亡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结果。对生离死别,我们很多时候通过恐惧放大了结果,同时又藉着对结果的误判增加了恐惧。伊壁鸠鲁说得没错:“正确地认识到死亡与我们无干,便使我们对于人生有死这件事愉快起来,这种认识并不是给人生增加上无尽的时间,而是把我们从对不死的渴望中解放了出来。”
当然,这只是在消除恐惧和直面死亡的意义上才有价值。在伦理的维度上,我们没必要逃离。相反,慎终追远或许是生生不息的必然逻辑。
人类的高贵,正是在于薪尽火传的积淀,在于人去痕留的传承,在于文脉赓续的绵延。
摒弃对死亡的恐惧,是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条件和结果。持有对死亡的尊重,是人之为人的质的规定。在现世里葆有珍惜和感恩,在缅怀中获取美好和力量,应该是对待死亡的应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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