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只阿德利企鹅
=一个家。
一个废弃的小站+一个南极大陆
=一个世界
一次意外的坠机+一段不离不弃的宿缘
=一场极致感人的绝恋
75天,一场生命的倒数,在与死神靠得最近的世界最南端处,日复一日地单调重复着求对生存的渴望。在威严的大自然面前,人类太过渺小,此刻的两条生命,仿佛一触即碎。
01
“我在梦中看见
生命的外壳脱落。
在那未知世界的川流上
卷曲了财迷所积攒的一切……”
——泰戈尔
到底是什么,让吴富春和荆如意这两个陌生人不约而同地相依为命?
是人性,最本质的人性,是常人所言的“人之初,性本善。”
社会上一直争论不休的“性善论”和“性恶论”在此刻早无存在意义了。
在这世界最南端处,辽阔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活物,上下寰宇只有三种颜色,天的蓝,地的白,山的黑。
再虚伪的人都会撕下面具,再高贵的人都会卸下伪装,再富有的人都会扔掉钱包,再执着的人都会放下包袱。红尘万种,俗世千般,在南极都将不复存在,这里能剩下的,只能是最本质的人性,即善良。
在坠落的飞机沉入冰海的前一刻,富春不顾自身安危,毫不犹豫地救下骨折的如意;在救生包和金发女人的尸体的之间,他因对她心有愧疚,而选择了后者,并且把她安葬好;富春心怀善良,即便路途艰难,风雪交加,他依旧不放弃地背着一个陌生女人翻过六座大山。他没有在孤男寡女的时候占她便宜,也没有在食物匮乏的时候只顾自己。他骂骂咧咧地养了一只原本注定会死在野外的幼企鹅,其实喂它的每一条鱼都是用他的命换来的…………
倘若富春是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性无善念之辈,那么,如意早已是沉入冰冷大海的一具僵硬尸体,成为任鱼啄食的残破身躯,接着,即便他掉进冰缝里、沉入冰海里、卷进白毛风里,都不会有女人对他的依赖,来给予他求生的强大欲望,那么他的结果肯定必死无疑。
静言思之,可见,在这片纯净的大陆上,能够彻底回归最本质的人性。人的善良,是不知不觉就会表露出来的,可以无声传递的,可以是互相相通的,还可以救人一命的。
我在看第二遍小说时,有去注意一个地方,在书中,如意从来没有问过富春“为什么救我?”
如果,当时如意问了他这句话的话,我想,富春会这样回答“因为是你叫我救的啊。”
是的,无需任何金钱的条件,无需任何名利的诱惑,无需任何熟悉的情感,人性的善良,就是这么简单。
02
有人以为南极是出世的,我却以为南极是入世的,所有的红尘法则,在这里不是被缩小了,而是被放大了。
在南极,你得学会去相信一切不可能的事。
一个悲观出世,一个乐观入世——这两个迥然不同的人在社会上就像是平行轨道处的两颗星星,本永远无法交汇。但却在这样苍茫无情的大陆上,他们却被求生的本能紧密联系成一体,在一座废弃的小站里,擦出爱情的巧妙火花。
这一带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的陆地上,寂静,无人气,是寒极,也是风极,如同千万年不变的石雕,僵硬,冷酷。
没有豪华的宝马奔驰,只有一个简木拐杖;没有华丽的楼房别墅,只有一座废弃小站;没有浪漫的花前月下,只有看不尽的冰天雪地;没有甜蜜的你侬我侬,只有上下床的睡前谈心;没有别致的烛光红酒,只有过期罐头和酒精一瓶…………
在这里,只有你,还有我,只是简简单单地一起活下去。
每次,你出门打猎找路时,你说,
“我走了。”
“我等你。”我说。
每次,你回到家时,你说,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我说。
求婚时,无玫瑰花,无蜡烛光,无大钻戒,只有他和她,以圣母玛利亚和观音菩萨为见证人,还有一枚金色的顶针箍。
富春单膝下跪:“荆如意,你愿意在上帝的指引下,从今以后始终爱着高穷帅,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忠诚地对待他吗?”
如意湿着眼睛:“我愿意。”
是的,他说嫁给我,她说我愿意,她说不要死,他说我会活着,她依赖他,他喜欢被他依赖。
爱情,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纯粹,可以超越一切绝境,源源不绝地绽放温情的光芒。
对于他们来说,最纯粹的爱情,不是“相濡与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而是“相忘于江湖,不如相濡以沫。”
03
但整本书所想要提醒读者关注的,是你的内心,或者说生命的内核。
在这个“金钱物欲横流,水密楼群林立”的飞速运转的时代里,人类最本质纯粹的一面早已被完全覆盖,它提醒里面每一个自我沉醉的人,在爱情面前,也许我们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固定死结。
并不是非要嫁入豪门就会幸福一生;并不是有房有车才能安稳一世;并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就可以不离不弃;并不是你爱他他就非要爱上你;并不是他爱你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只要,你活着,我活着,一起活下去,便是知足了。
世界的开始是一片混沌,纯净得毫无一丝污染物,而人性和爱情的源头,如刚刚开山的汩汩泉水,呈现出最本质的、最纯粹的,最美好的人类原本面貌。
我们现在所能及的,便是远离世间的浑浊五世,拒绝社会的功利喧嚣,保留内心深处的一片最纯净的圣土,回归最本质的人性,拥抱最纯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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