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学长原创
一碗热粥暖胃,又暖心,也勾起心中一片思乡之情。
网图黄帝蒸谷为饭,烹谷为粥——《周书》
我国上古先民以大米、黍米为主食,相应地培养出了蒸与煮的烹调习惯。其中的煮便是粥,
粥不仅仅是简单的米与粮食的冲调而是对火候的独有把握。
吃尽山珍海味的人们到最后总是想喝一碗热腾腾的粥,这是热烈之后的从容以及平淡。
大米粥
米粥自小喝到大,怎么喝也喝不腻。顶饿又解渴谁不爱呢?
古语讲粥“气味轻清香美适口者为上品”而身为北方人的我平时吃粥多清汤淡泊,滋味平凡。
仍能记得,每日清晨四五点钟,从梦乡中醒来的祖父穿好衣服再细细洗漱一番,凝眸远眺洗漱间窗外的景色,此时的太阳的金辉渐渐攀爬在地面上,清新的空气触摸着自己的肌肤。
狗儿寻声而动,颇为俏皮地跑动着,安静了一夜的家此时才算是苏醒。
煮粥
他戴上老花镜慢悠悠地盛米、淘米、装入高压锅、无需尺量水的多少,只需一只手即可,这是他几十年的经验,一切步骤都聊熟于心。
“啪”的一声打开燃气灶,火焰披着幽蓝色的外衣舔灼着高压锅。
洁白的大米与水在高温高压的作用下渐渐融会贯通……
过了一些时候,高压锅的排气阀被其中蒸汽推动着,滴溜溜欢快地跳舞,一团团热乎乎的白气四处溢散着,祖父见状转而将燃气灶调至小火,继续煮着。
肉体踏进家中不算是真正的休假,
当品尝到家中饭菜,喝一口祖父熬煮的粥的那一刻,游荡的灵魂才算回归。
等我起床来至餐厅,饭桌上定有一碗粥,碗中的粥定是满满当当,那粥白玉般洁净,上面坐落着两颗早已剥好的鸡蛋,蛋与粥的温度不烫不凉恰到好处。
我爱的不是滚烫而是温凉,家人总是懂的。祖父在饭桌上细细地吃着粥,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知道那两个鸡蛋是他特地给我剥的。
图源搜狐母亲一边喝粥一边笑着对我们说,祖父煮的粥不能顺嘴喝,得慢慢吃,就跟米饭似的。若是不信呐,可以用勺子轻摇祖父煮的粥一勺,而后翻转勺子,里面的粥近乎不会落下,必须用力抖动才会甩落到碗中。
祖父听罢,呵呵一笑,颇为自得地说:“让俺来说,这才叫粥呢,管饱,清汤寡水像话嘛。”说完顿生万丈豪情又吃了一大碗粥。
袁枚所著的《随园食单》中写到: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米水融合,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
对寻常人家来说对于粥不会讲究太多,果腹有营养足矣。
只知祖父曾经历过饥荒年代,饥饿是无法形容的痛苦,他不希望晚辈们步入其前尘,只希望晚辈们能吃的更饱一些,吃下粥水身子骨更结实更有力气。
对于祖父来说,给晚辈们煮粥是种莫大的幸福。能吃到所爱的人煮的粥也是我们的荣幸。
玉米
他们漂洋过海而来,
在这片土地扎根生长繁衍生息至今,
因他人们得以生存,
文明得以传承。
而在河南人阿宽的印象里,最好喝的粥莫过于莫过于一碗热气腾腾的“糊涂”了,河南人家每餐几乎必吃之物。
糊涂是方言叫法,其实就是玉米面/棒子面粥。因地域不同叫法亦有不同。河南称之为糊涂,青岛则称之为黏住。
以机器将颗颗玉米粒细磨成粉状,而后添水煮沸即可而食。
手捧一碗金黄色的热糊涂,透过袅袅热气仿佛看到农人们在田间劳作,洒落汗水;片片绿叶散发出昂然生机。
玉米面粥的口感细腻顺滑无比,又有玉米独特的清香,令人欲罢不能,喝了还想喝一碗。
儿时经常吃母亲做的棒子面窝头,窝头不全是玉米面而是掺和些白面以增加黏性。最好一点点将其掰碎了放进黏住中,用筷子慢慢搅拌而后一股脑全吃入腹中,粗糙的颗粒更能凸显出粥的顺滑。
据说熬煮玉米面粥时,可以适当加一些食用碱味道更会香。是祖父教给我的。
棒子面粥/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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