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8点10分”小溪瞟一眼床头的小熊钟,手机闹铃怎么能没响呢?手机屏黑黑的,糟糕,昨晚竟忘了充电。小溪极像兔子一般从床上蹦起来。
单位刚刚装了刷脸考勤机,说是迟到一次,扣200元,可能还要批评。小溪心里急死了,就是打车也得10分钟才能到单位啊。小溪用水抹了下脸,套个白体恤、牛仔裤跑到楼下,在小路边连续招手,接连几台出租车都载着客人。小溪敲了几个车的玻璃窗,和出租车司机商量,可是拼车无望,她着急地跑起来,跑到主路上去打车,可还是没有,她焦急地在路边等。昨夜又下了雨,秋雨摧落了不少小花伞一样的合欢花,一盏一盏的飘零于地上,和泥水碾压在一起,看着让人心疼。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来,车窗玻璃缓缓下移,一个陌生的男人问小溪:“你去哪?”“我去海港供电公司。”“上车” ,小溪当时有些迟疑,可还是上了车,车开动起来了。她好好端详这位司机,长着细长眼睛的瘦脸膛男人,看着有二十八九岁,白皮肤,长得挺干净。心里想不会是坏人吧,会不会把我拉跑啊,她有些紧张,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嗫嚅着:您是哪个单位的?他很平静地,眼睛盯着前方:我是警察。今天休班,拐弯送你一趟。
杜小溪的爱情(九)罅隙他车开得很稳,小溪一直假装镇静着,其实紧张得已不记得走的是哪条路,只记下车前主动留了手机号码,连声说谢谢。小溪刷脸刚好8点29分,自然没有迟到,心里感激着那个好人,却忘了问他名字。
午休的时候,小溪打开充好电的手机。这时手机铃响了“您好,我是丁义,早上我送你上班的,你头花掉我车上了,我在你单位门口”,小溪这才想起来,早晨起来晚了,胡乱地拢了下头发,拿个头绳,后来不知哪去了。小溪忙跑到单位门口,丁义,这人民警察真是挺拔,瘦高瘦高的,有一米八以上,小溪不好意思了“太谢谢了,又让你跑一趟”。
丁义手里晃着那个珍珠花头绳,笑着“咱俩好像挺有缘分,我这是第三次见你了”。小溪满脸的狐疑“不是今天才认识?”“有一天我去我姨家,你上楼,我下楼,你提个运动鞋盒子,看着心情不太好”,说完,丁义好像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儿,眯着眼看着她笑。小溪窘得脸刷地就红了,完了,一定是和赵润泽生气那天,那天是流着泪上楼的,哭成小花猫似的,楼梯上遇到谁,哪会记得呢。
杜小溪的爱情(九)罅隙加微信时,丁义哈哈地大笑“早晨,瞧你紧张那样儿,我都没敢多说话,你把我当坏人了吧?”“是啊,我是有点害怕了,怕上了贼船了”,小溪再次感谢好人丁义,极度地赞扬他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而且表示要很好地传承下去。
晚上,小溪和润泽视频说话时,没提白天的事儿,若是说了,润泽这个小心眼儿,不知会吃哪门子闲醋。她和重阳聊天时,讲了今天路遇好人的经过,重阳说“亲亲,要是我们在一起多好,我天天送你上班”。他说想辞职,到小溪的城市找工作。小溪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工作呢?重阳也很迷茫,“如果我找不到合适的,我在你们单位应聘个保安总行吧,这样我们每天都能相见了”。小溪当然反对,这不行。我们只要彼此喜欢着就好,别想那么多了。小溪的心踟蹰了,她害怕了,要是这样会把重阳给坑了,再说,她也不愿意自己爱的人只是个保安啊。
小溪对重阳,是那种无时无刻的牵挂,每天晚上即使不多说,也会互道晚安,好像小溪得嗅到他的气息,才能安然入睡。重阳说,已经走进了彼此的生命里,这辈子怎么都不会忘记 。可每当重阳撩拨小溪,两个人面红心跳到关键的时候,小溪就会岔开话题。李重阳一开始觉得小溪矜持,后来觉得她的爱并不纯粹,她只喜欢精神之爱的缠绵,并不想给他肉体之爱的欢愉。
杜小溪的爱情(九)罅隙小溪很爱重阳,一刻都离不开,只是空间的距离、渺茫的现实,她没有想好,没有想好她纯洁的自己该托付给谁。
周末了,又是个秋雨绵绵之夜。睡前小溪想和重阳说会儿话,发过去几句,没有回应。想拨打手机,算了,他也许不方便。窗外的雨飘飘洒洒地,就像小溪烦乱的心绪。小溪走到窗前,穿过低垂的雨幕,让自己视线扩散开去。远处,青色的群山连绵着,黑压压的,成了夜最深沉的背景。路边的树在一阵急风劲雨中,掀起如波浪般的树影,风与树似乎注定是生生世世的牵绊与纠缠。
已经十二点了,也没微信来,小溪带着失落 说了“晚安”,睡吧,别等了。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早早醒来,重阳还是没有信息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她惦记着,直到九点,出现一条信息“昨晚不方便,对不起”,“我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好担心”,“别担心,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和她在一起”,小溪头嗡地一下,愤怒、委屈仿佛把空气迅速冰冻,凝结成一只巨大的狼牙棒,挥舞360度把小溪猛然地击打到地,并拖拉到绝对零度的冰窖 ,关上洞门,冰封在那里……
杜小溪的爱情(九)罅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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