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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聊聊小麦控制人类的故事和营养学史一次重大误会及其深远影响。
沙发减肥法,不用运动不饿肚子的2周极速减肥法本章的开头,我先引用电影《王牌特工》的一句台词“糖的成瘾性是可卡因的八倍,致死的可能性也有可卡因的五倍之多,但糖是合法的。”
第一部分:农业革命是人类史上最大骗局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读过尤瓦尔赫拉利的畅销书《人类简史》一书的同学,应该深刻地记着赫拉利用了3个章节论述农业革命为何是人类史上最大骗局。当然,“最大骗局”这个词可能赫拉利用得夸张了,不过从生酮的角度看,赫拉利的理论的确很有道理,我们具体看下。
用我们生酮理论的话说,我们在用200万年前的身体吃当代的食物,我们的供能和消化系统的进化,没有跟上我们饮食环境的变化。因此最近75年人类出现了许多现代病。
人类的身体需要经历200万年的进化,才会有根本性的身体变化,我们一直讨论的供能系统,就属于人类最根本性的生理机能。人类进入农业文明只有1万年,进入工业文明只有200多年,进入当代科技文明只有50年。人类从第一次制糖至今仅有300年,最近75年制糖业的飞速发展使得当代人类的糖份摄入量达到了远远超出历史水平的峰值。换句话说,我们在用200万年前的身体吃当代的食物,我们的供能和消化系统的进化,没有跟上我们饮食环境的变化。因此,有个很有名的说法是,我们并非进化为酮供能状态,而是回归酮供能状态,回归我们长达200万年时间身体最适应的供能状态。我们的原始人祖先本就是生酮的,而我们刚刚出生被喂养母乳的时候,也是生酮的。
《人类简史》中的角度是这样的:作者指出,与其说是人类驯化了小麦,不如说小麦驯化了人类(书中作者是以小麦举例,现在我们知道稻米、马铃薯、玉米也是同样的道理)。进入农业革命以后,人类几乎所有的白天时间都献给了小麦,为小麦浇水、除草、抓虫子、清理石头,只为小麦能够茁壮成长和更大程度地繁衍。如果你能意识到生物存在于世的最大目的就是繁衍和传播基因,那可以说,进入农业革命后,小麦成功地得逞了。在植物世界里,小麦从一个“冷门的小族群”成为了世界上最大最被呵护的“族群”。 人类却如同奴隶一般,为小麦生生不息的繁衍,日复一日的劳动。
同时,人类从杂食动物变成饮食相对单一的动物了,缺乏矿物质、维生素,时间久了身材缩小、脑容量缩小、纯自然寿命下降(不考虑人类医疗技术进步)、婴儿成活率低、出现各种慢性疾病。此外,为了照顾小麦,人不得不开始定居,因此产生了大量的垃圾、污染物、病毒、瘟疫。甚至固定地点的粮食直接导致战争的出现,从前的人们游荡于世界,此处无食物便去其他地方,而工业革命后人类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的田地进行战争。我们被我们的田地套牢了。
我们的身体适应的是以肉类、动物脑髓和骨髓、野菜、野生浆果为主要构成的饮食系统,然而我们今天却用这个身体吃碳水和麸质,自然免不了出现各种诸如糖尿病、麸质过敏、乳糖不耐等各种因为食物和身体错配导致的现代病。农业革命人们把自己的身体越弄越弱了。
第二部分:低脂是营养学史最大的误会
英国医学家克里威曾提出营养学届著名的20年法则:一旦当地人的饮食中引入精制的糖类替代本地饮食,那么20年内糖尿病和心脏疾病将出现在当地人群中。而且40年内这些疾病将广泛存在。美国作为当代糖业主导的加工食品发源国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
1950年代,美国忽然大幅增加心肌梗塞、心脏病的案例,许多正值壮年的男性心脏病突发,造成全国一片恐慌。1955年,艾森豪威尔总统也因为心脏病发作,安瑟尔.基斯也趁这次心脏病恐慌危机一炮而红,成为了总统的医生,并且把心脏病归咎于饱和脂肪。
他认为,既然导致心脏病的重要原因就是动脉粥样硬化。而动脉粥样硬化的斑块,其主要成分又是胆固醇。所以想要不得心脏病,不吃胆固醇不就行了么?胆固醇在哪儿呢?饱和脂肪。
想必大家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逻辑是如何简单粗暴不讲道理,正如我们已知的,我们身体的脂肪很大程度上并不来源于我们吃下的脂肪,而是吃下的碳水化合物分解成葡萄糖后的再合成。吃什么体内就长什么这个逻辑站不住。而我们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即使少吃了胆固醇,我们的肝脏也会合成胆固醇已保持我们体内胆固醇的常量。问题的关键应当是,是何种类型胆固醇附着在了动脉壁上,以及为什么这种胆固醇会附着在动脉壁上。
敲黑板,后来,心脏病医生Curtis提出,动脉粥样硬化的真正原因是动脉发炎,胆固醇只是去修补发炎后的血管细胞损伤。胆固醇只是动脉粥样硬化的结果,而不是原因。这就像是有火灾的地方就有消防员,但不能因为这样而说消防员的存在导致火灾发生!同样的表象下,基斯错误地倒置了因果。把消防员当成了纵火犯。不过这个观点尚有待进一步的实验和论证。
敲黑板,生物体具备复杂性,生物学是一门复杂性科学,所谓复杂性就是个体的简单加总不等于总体,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比个体本身更重要,是一种质料论与形式论的区别,是不可以用物理学式的还原论进行简单拆解的,而应当用系统论思维治学。基斯犯了生物学治学中最根本的原则性错误的,把相关性当成了必然导出。我们借此机会学习一下一门复杂性科学,应当如何理解统计学意义上的相关性:
复杂性科学中,A与B相关应当有6种情况的可能:
我们就以胆固醇与动脉硬化来举例:我们令A=高胆固醇,B=心血管疾病,则6种可能情形为:
① A导致B:胆固醇高,会导致心血管疾病发生。
② B导致A:心血管疾病,导致胆固醇高,因为血管出毛病了,所以胆固醇过去修补。
③ P(抽烟)导致A,P同时也导致B:抽烟导致胆固醇高,抽烟同时导致心血管疾病发生。
④ O导致P,P导致A,O同时也直接导致B:压力大导致抽烟,抽烟导致心血管疾病,同时压力大也直接导致心血管疾病发生。
⑤ A与B其实并不相关,只是恰好呈现相关性:比如尼古拉斯凯奇每年主演的电影数,与美国每年溺死人数呈高度相关。
⑥ A导致B,仅在数据上成立:比如当人的体重达到800公斤及以上时,心脏病的致死率将直线上升。
看完上述内容,我们会发现基斯的逻辑,就像是发现了每年有1/10的死亡人口死于救护车内,就声称救护车是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一样。
退一步讲,即便这个逻辑上碰巧被基斯6选1蒙对猜中,基斯的实验样本和数据本身也有巨大的扭曲,这个问题更大。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从 1958 年到 1964 年,基斯收集了来自意大利、希腊、南斯拉夫、芬兰、荷兰、日本和美国 7 个国家, 12770 名中年人的饮食、生活方式和身体状况数据,整理成了一份 211 页的报告,向公众公布。
然而,后人在审视当时的资料时,却发现整个研究存在大量显而易见的漏洞。甚至许多后人评论说,如此多的重大漏洞,显然是刻意为之的,这种程度的人为扭曲,千方百计佐证自己观点的痕迹太明显了。在我们的文章里,我们不去评判基斯是否是故意的,也不去判断他个人为人的是非对错。网上传的阴谋论与我们无关,我们仅从学术严谨的治学角度看看,这个研究结果为何站不住脚。
从数据选用的角度看,基斯实际观察了 22 个国家的饱和脂肪摄入量和冠心病死亡率的数据,数据散落很随机,比如饱和脂肪摄入量高的法国,和摄入量低的日本,冠心病死亡率都很低。这说明饱和脂肪摄入量和心脏病根本没有关系。然而,基斯精心挑选了来自日本、芬兰、意大利等仅7个国家的数据,而刻意跳过了来自瑞士、法国、德国等国家的与自己假说相悖的数据。
从研究样本的角度看,样本容量存在问题。虽然基斯声称,报告数据来自 12770 名中年人。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只有 499 人参与了饮食评估,根本不具代表性。
从调查方法的角度看,有的参与者只被取样一天,而有的却连着被取样 7天。同样的食物,有的是煮熟后的数据,有的是生吃的数据,还有生熟混合,让人不得不质疑他是不是在凑数据。
后来,美国心脏病学会发起一场运动,用人造黄油,玉米油和麦片来代替黄油,猪油和牛油。但很可惜,严格限制饱和脂肪摄入的艾森豪威尔总统,仍然在1969年死于心脏病。
无论基斯是有意做错,还是他真心想做好研究但是很不幸真的做错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对饱和脂肪的许许多多批判是站不住脚的,许多人说这是一场大骗局,我觉得骗局谈不上,但至少的的确确是一场大误会了。
后来诺曼乔立夫博士设计了他称为“谨慎饮食”的实验,并招募了一些中年商人去试验他的饮食。谨慎饮食组以玉米油、人造黄油和麦片为主要食物,对照组只吃肉、土豆和黄油,结果在谨慎饮食组有八人死于心脏病,而对照组中无一人死于心脏病。
美国的阿特金斯博士在他著作《抗衰老饮食》中,对基斯的这场实验也有着充分的描述,并对他的治学错误进行直接质疑。现在国外营养学届的知名论坛上随处可见对基斯的批判。可惜的是,由于基斯奠定的错误思想,直接指导了70年代的第一代美国居民膳食指南,而这一代居民膳食指南同时也是被糖业巨头、植物油生产巨头出资赞助撰写的。后来,世界各国又参照了美国居民膳食指南编写了自己本国的居民膳食指南,经过多年,基斯的理论无形之中已严重泛滥于全世界,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错误认知无形中嵌入每个人的人心了。要纠正这一点,需要很多年很多人的共同努力。
好了,总结一下第十一章,我们知道了我们以为我们控制了碳水,其实被碳水控制了,我们的身体还因此越来越弱。我们知道了,饱和脂肪和胆固醇是无罪的,饱和脂肪和胆固醇被基斯误导了半个多世纪。下一章我们将要学习酮能杀手锏——如何外源性摄入酮体让身体1小时内进入深度生酮状态。
下方无内容,我们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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