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常常从内心里深深地觉得,我的人生里不仅藏匿着那些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和暗潮汹涌,同时也孕育着那些我不可预支的峰回路转和绝处逢生。所以时常告诫自己,要信,要善,以及不放弃地向前求索。”
——题记
2017年,女孩的生命走到了二十又四岁。两个轮回,感觉那女孩将一段看似毫无终点的旅程又一次地推到了十字路口。我亲眼目睹了她一路的取舍挣扎,目睹她在最后一刻果决地选了一个方向,就头也不回地朝哪儿走了。于是,现在又是等待,等在漫漫长夜中的一个最后的尘埃落定。她欣慰、或忧心忡忡。她知道,这种情愫将一直延续到她人生中第一次迈出国境,甚至,在接下去更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内。
因为她知道,她的人生,犹如没有绝壁的迷宫,不断地扭转,但总有路可走。
扭转的人生——一只可颂《All is violent,all is bright》.名字恰如心境的一曲。耳机里不断循环着来自“上帝是个宇航员”的后现代摇滚专辑。是的,我爱上后摇,尤其在这种时候,亟需一个出口,去发泄这三五年之内的种种。
“摸索着走下去,或死。”
2012年,我自作主张申请退学,原因是忍受不了在不喜欢的城市不喜欢的学校里浸淫在官僚风气当中学着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一一一所父亲包办志愿的大学。
没有人支持我,母亲说我着了魔,她仿佛一夜白头,去南山海上拜谒观音,求来了一块山石来“压邪”。
我帮她挪石块的时候,心里反复问自己:我为什么?真的只有这条路吗?
然而不疯狂就没有路,那个时间,命运把我迫到了墙角,我只能转向,即使那个举动现今看来也是如此的不合群。
一年后,命运终究把我送到这儿,犹记得当初一个人拖着行李来登记的情景,现在居然即将毕业,并在毕业前夕找到了新路。我意识到,我挺过来了挺难的一段,内心说不出的感激。
“像我这样一个叛逆之人,配有这样的恩赐!”我时常推演着,这三五年如果我不做这样或那样的决定,现在会在哪儿?推来推去,得出来一个结论:在这儿,且只能在这儿,平行世界里的那个我走投无路,径直撞上了一面墙。
我想,现在若是遇上了当年的那种情形,心里的声音也一定在呐喊:“走,或死”吧。
理想使忠厚者常遭不幸;
理想使不幸者绝处逢生。
------摘自《理想》流沙河
梦想是需要代价的,正如固执地坚持着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理想”也是需要代价的,而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负得起。我把这盘棋走活了,现在又是一方天地。
最近一个深夜里,我在一张纸上草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们都是风中的烛,起舞摇曳,面着影中销蚀的自己。但愿吞噬我此生的火,是僧侣求行路上的灯。”
我把它po上了社交网站,附上一行小字:“让人类社会回归真善美的主题。”
现在看来,怀抱着“感恩客他,苛责自我;不念过去,不畏将来”的人生态度,朝着“成长成为自己能够成为的人”的那个方向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许就是我的下一个轮回。
不止我。“不负理想,不负自我”,这也许是每个人都有的初心和执念吧。
“呵!姑娘啊!”
女的士司机一声惊愕的半似期许半似担忧的赞叹把我拉回了现实:“你爸爸妈妈也很了不起囖,国外回来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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