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伟豪和黄玫的汇报,局里也重视起来,给张伟豪调配了人手。为了顺利展开调查,张伟豪开会把手头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告知大家。张伟豪把大家分成三组,公司、萧刚那边和李文杰那边分头调查。章丽桃那边毫无头绪,张伟豪准备去一趟江西,萧刚突然去学做瓷器确实值得怀疑,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厂子里老师傅跟往常一样带着一群市里来的“闲人”做瓷器,张伟豪到的时候正好讲到烧骨瓷时配制骨粉的比例,张伟豪没急着打断老师傅的讲解,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直到老师傅拿出装在袋子里的牛骨粉,随着老师傅把粉末倒在板子上,张伟豪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惊人的念头。他扯扯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今天就讲这么多,大家都记住喽,明日我们就要动手做喽。”老师傅的声音把张伟豪从可怕的想象中拉回现实。他抬头便看到老师傅正站起来拍打散落在裤子上的粉末。
张伟豪走上前,掏出烟盒摸了根烟递给老师傅,“老师傅跟您打听点事儿。”
老师傅接过烟,别在耳朵后,“你是谁啊?要打听什么?看你也不是本地的吧。”
“嗯,我是警察。”张伟豪说着掏出了证件,“来打听个人,不久前他来这边学习烧瓷。”
“嘿,你这小子有意思,我这边每期报名来的能有十几个人,你这不告诉我名字,我知道你打听谁啊?”老师傅看着张伟豪讪讪地笑着,他把别在耳后的烟掏出来点着抽了一口。
张伟豪也是哭笑不得,这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还弄得他自己怪不好意思,“嗯,他叫萧刚。”
还不等老师傅说话,边上的小徒弟就跑过来,“你说他啊,我知道的,他是那期过来学习最奇怪的。”说着还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张伟豪眼前一亮,“能说说他怎么奇怪了么?”
老师傅瞪了小学徒一眼,倒也没阻止小学徒回答张伟豪的话,“嗯,他是那期学得最认真的,他几乎不说话,上课偶尔问几个问题。他每晚都会自己去工作间练习,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去看看,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复习白天学的内容,我晚上看窑,还想着跟他聊聊呢,人家也不搭理我,我也就不自找没趣了,嗯,课程结束的后几天吧,晚上我就没再盯着他了,我想着反正都要走了,该学的也学了,也不怕他弄坏设备了。随他自己搞吧。”说完冲老师傅嘿嘿一笑,不等张伟豪再问什么就一溜烟跑开了。
“老师傅您能说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么?”见小徒弟跑了,张伟豪又问老师傅,他想听到更多关于萧刚来江西的事情。
“我那小徒弟都说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老师傅顿了顿,“嗯,萧刚犯什么事儿了么?”他掏出自己装在兜里的烟丝,卷了一根递给张伟豪,张伟豪接过来,刚抽一口就呛出了眼泪。惹得老师傅笑出了声。
“这个现在还不方便说,不过老师傅您要是想起来了就告诉我。”说着萧刚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老师傅。
“行,我去忙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准备留下就去找我那小徒弟,大通铺凑合下。”老师傅说完就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哎,萧刚那几天也睡大通铺么?”张伟豪像是想起来什么赶紧叫还没走远的老师傅。
“对,我这天王老子来了也只有大通铺招待。”老师傅头也没回径直朝屋里走着。
张伟豪准备留下明日再走,听了老师傅和小徒弟的话,他总觉得在这里萧刚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再看看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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