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过,意味着真正意义上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其实,在我们老家,进入11月份就已经算是入冬了。冬季万物萧条,天地一片清寒,农村的庄稼地里除了青浅的一地麦苗,就只有越冬的萝卜、大白菜了。别小看了它们,那可是冬季餐桌上“唱主角”的主儿。
农村冬季主食——萝卜大白菜在每年的霜降以后,菜地里的萝卜大白菜便被“扭”送回家过冬。白菜被一个个的码在屋子里,到处都是,窗台上、桌底下摆满了。
垛了满地的大白菜红薯和萝卜则享受着另外的“待遇”。红薯是“窖藏”,萝卜是“坑埋”。先是在地势较高不存水的地方挖一个坑,坑上面搭上木头,再铺上席子或塑料布,最后覆上土,只留一个腰窝粗的口子,我们那管这个叫做窖。窖挖好了,再把红薯一个一个放进去。
农村的红薯窖萝卜呢,同样是需要挖坑,只不过,不会在坑上面搭东西,而是直接把萝卜丢进坑里给埋严实了。这样的好处是萝卜不受冻,也不会糠,红薯吃的时候还是新鲜的。
小时候的饭食很单调,虽清苦回味很香甜
小时候,可不过圣诞,只知道有个节日叫阳历年(元旦)。因为一到元旦,离过年就不远了,小时候的农村里的娃娃一天到晚盼着过年,过年不仅意味着可以有新衣服、压岁钱,还意味着天天可以吃大餐,在这之前,一天三顿只能吃一些单调的饭菜。
冬天里的农村孩子们小时候经常听到这样一个玩笑:有两人见面问好,“今天吃的什么?”答:“吃的萝卜白菜和白菜萝卜”。虽是玩笑,也可瞥见那时的吃食多么单调。比如,小时候一日三餐经常是这样的:早上的红薯汤或红薯白米粥,中午和晚上炒醋白菜、炒萝卜丝或者放着大白菜的面条。
农村土灶 妈妈做饭孩子烧火说到红薯,突然又想到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小时候,农村的红薯很稀松平常,几乎作为主食吃,早晨喝一肚子粥,上午倒还没事,晚上可就麻烦了——尿多,别说是小孩子,就是许多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也尿炕,睡到半夜经常被自己吓到,以为发水了或者是意识中以为自己真的在上厕所拉尿,结果一泡尿半截铺被都湿了。
尿湿的床铺那时家里经济条件有限,孩子又多,炒菜时放的油很少,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才会到集上割些肉,全家人跟着一起解解馋。缺油少盐的情况下炒出的萝卜丝味道可想而知,再加上萝卜自身的苦味,天天吃,吃的让人腻歪,让人看见这菜就反胃。不过,现在看来,那时的清苦,确是一种香甜。
农村人吃的智慧无穷,食材虽少却能花样百出
为了让单调的食材显得不那么单调,母亲总是竭尽所能地奉献她的智慧,像变戏法儿似的变出各种美食。拿萝卜来说,一般是炒着吃,还可以擦丝儿凉拌着吃,腌制成萝卜干等。
嘎嘣脆的萝卜干 萝卜丝儿白菜也差不多的吃法,或做醋白菜,或腌制酸辣白菜,或是炖粉丝、炖豆腐,包素饺子,凉拌白菜心等。
最爱的醋溜白菜冬至已过,寒冬将至,已不是小时候农村里的那个大冬天。似乎又听见母亲站在村头喊我回家吃饭,外面天寒地冻,回到室内柴火灶旁,一人捧着一碗萝卜白菜大杂烩,就着馒头,这是那时温暖而幸福的味道。
农村温暖的土灶台小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后有了本事不再每天吃萝卜白菜,可那时候的时间过得很慢,后来,我长大了 ,成为自己口中的“大人”,却时常想念盼望自己长大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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