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家门口也是一条河,它从老家门口流到了这里,由原来的water(水)变成了brackish water(咸淡混合水),每天便有了温和的潮涨潮落。
第一次到河口玩水是很尴尬的。
我和两位英国友人将橡皮筏顺利地推入水中,我先上了船。就在彼得和茨坦也准备上船时,一阵风刮来,把一个充气枕吹走了。没想到那充气枕竟然逆流而上,看来是涨潮了。我打算划船追赶充气枕,在旁边钓鱼的一位老头建议我放弃,他很肯定地告诉我:“这时的水啊,倒着走,等你拿到它,你就没力气回来哩!”
我先让彼得和茨坦上了船,他们如此高大威猛竟然也建议我放弃追赶充气枕。我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取了个外号——吉娃娃(女士们很喜欢的那种很小很小的狗狗)。
当然,他们只是建议,最终还是船长说了算。我们努力地追赶那充气枕,没多久,茨坦就没体力了。为了保留体力,我放弃了追赶充气枕。
那老头看着我们三只吉娃娃死活把船摇回岸,他笑得很得意。就在我们把船抬上岸的时候,船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最后一个充气枕也掉到了河里。这次,两位吉娃娃非常坚定地对汗流浃背的船长说:“Let it go!Let it go!”
第二次和第三次到河口玩水,是和一群夏令营学员。一次是退潮,一次是涨潮,我和彼得将两名学员送至江心,又协助学员将船划回岸边,再换两名学员,如此往返了十几趟。至于茨坦,估计被第一次玩水吓到了,只负责在岸上帮一堆吉娃娃换穿救生衣。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河口的水流,很少玩命地划船了,基本是在水上漂。涨潮时,往老家方向飘;退潮时,往入海口飘。我只需找到合适的地方上岸,将皮筏艇的气放掉,打个车回家即可。
如此一来,我们不用去考虑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了,也可以模糊自己每天所处的环境算是顺境还是逆境。尽管好好玩水吧,只需知道从哪个地方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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