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晚的不是早的,在对的时候要二胎

作者: 张小姐4134 | 来源:发表于2019-01-24 22:27 被阅读317次

    孩子奶奶还是在来势汹汹的流感中被撂倒了,今天是住院的第六天。尽管她不适应医院的饭菜和环境急于想回家,大夫却不放人,大夫说她这感冒并发的肺心病和闷气至少要住够一周才能走。

    在孩子奶奶生病的第二天,小孩子也被撂倒了,不知是被奶奶传染还是在学校传染还是到底是什么其它原因,早上上学时候还好好的,放学回家就频繁的咳嗽,接下来是发烧,药喝不下去,只有指望挂针。还必须到六院那个传染病医院去挂。

    在孩子奶奶所住的医院和儿童医院和六院之间奔波,疲惫,休息不好,加之冷热交替,有五六年没有大感冒的张姐也倒下了。发烧,咳嗽,头痛难忍,强撑了两天,终于在孩子大姑回来之后崩盘了,也挂上了针。老话叫挂针,医院叫输液,也有叫打点滴的,一个意思,都是西药水子往血管里灌。没办法,情急之下也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孩子大姑回来后马不停蹄一刻不停的排上用场,她日夜守护在孩子奶奶身边。白天为妈妈买饭,洗脸洗衣,照顾生活起居。晚上用垫子铺在地下,铺上被子,睡在病房的地板上,在流感高发季节,正常床位已经非常紧张,呵呵,只有委屈一回刘大小姐娇贵的公主身子。

    孩子大姑把孩子奶奶照顾的无微不至,都说闺女是妈妈的小棉袄的确不差,如果是我来照顾,照顾不了这么周到不说,从心理上也无法和小老太这么亲近,我不习惯去拿毛巾给她身上脸上擦虚汗,不习惯在她一只手打吊瓶上厕所的时候给她提裤子。而孩子大姑会。我平常嘴上会叫“妈”,“俺妈”,举止却无论如何亲热不起来。真是奇妙,儿媳妇和婆婆之间莫名的会隔一层轻纱。

    而和妈妈之间,我会有很多小表情,像孩子似的捏捏她的脸蛋,挎着她的胳膊,搂着她的肩膀,掏掏她口袋里存没存私房钱,在妈妈面前我是个小无赖,妈妈常常因为我这个无厘头的小女儿而开怀大笑。

    想到这些,有时候我会惆怅我要是老了到底要怎么办?两个儿子,将来就有两个儿媳妇,等我睡在病床上,儿媳妇能到医院来看望看望就不错了,身边也必定没有太亲热的人。如果能有个闺女多好,还好,我还有干闺女琪琪和整个刘家的闺女梦梦。我的干闺女嘴巴和程程一样的甜,她会撒着娇偎依在我的身边说“干妈,等你和干爸老了,我也养活你们。”孩子婶婶真会生,一儿一女,梦梦也说过”大娘,我给你和妈妈一块养。”孩子们的心思是真实的,但是等她们长大结婚成家,自己的锅碗瓢盆还不知道能不能收拾利落,想来照顾你这干妈干大娘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有闺女的人们,先幸福一小会吧。

    但是在孩子奶奶用药的关键时刻,看来闺女还是外来人耶。医生让家属签用药告知书的时候,她望了望我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谁签字?”孩子大姑沉默了片刻,我毫不犹豫的说“我来!”嫁出去的姑娘是娘家的亲人也是客人,在儿子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儿媳妇还是勇于担当责任能挑大梁的。我把住院押金交好,吃饭费用付好,才安心的离开。姑娘们回娘家就是享受和放松的,恰巧赶上老人生病,出点气力就好,我不能让她们再往里垫钱。

    张姐就这方面让老刘服气,顾全大局,对他的家人向来很照顾。老刘在家里是老大,不能让弟弟妹妹吃我们亏,只能让他们沾光。给孩子奶奶买菜钱,总是多给,算着她没花完,下一笔就又送过去了,她手里有零花钱,她想买些什么东西,自己就自由了。有句话就“色难”,老人老了不能挣钱又不好意思问孩子们要钱,你不要使她难为情。从孩子大姑店里拿东西,她非得不要钱,我会把钱压在某一个地方,等走了再告诉她;孩子小姑帮我带一段孩子,我给她买台海尔7.5公斤全自动洗衣机,在前三四年,农村人用全自动洗衣机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半自动的还不是大容量。孩子叔叔急用钱,信用卡取现也会给他办。

    家人之间不要分你我,吃亏也好,沾光也好,肉烂都在一个锅子里。更何况人家沾光的事情能有几回呢?也不是人家回回都沾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家也会回报你,你也会沾人家的光。一大家人和和睦睦,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

    姊妹几个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回老家过年了,孩子叔叔一家四口,我们早几年没要老二的时候,是一家三口,孩子小姑离娘家近,两个孩子也经常去玩,孩子大姑离得远,还有生意,不常回来。这四五个孩子,又疯又打又闹,常常把房顶都快掀翻了。

    那时候孩子爷爷还健在,他和孩子奶奶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着孩子们各式各样的花式表演。孩子爷爷会做非常多的好吃的,一年到头才大团聚这一次,他不辞劳苦想法设法的调动大家的胃口。

    只是他会常常感叹我们只有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他和孩子奶奶常常催促我们再给大孩子要一个作伴的。

    老刘也说再要一个吧,我是无动于衷。我一个人带孩子带累了,怎么也打不起再要一个的念头。老刘常驻永城,那里有熟悉的人脉和组织,办起事情来,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比在郑州容易的太多。我带着大孩子也生活在永城一些时间,可是我们原本在郑州说的很流畅的普通话,回去一段都是满嘴的老土话,并且小县城的生活节奏和人文习俗都比郑州慢半拍。

    我毅然带着大孩子回到了郑州,我去上班,他去上学,中午放午托,晚上也可以在午托多待一会,等我下班去接他。周末不忙了在家带孩子,忙的时候把孩子带到公司。他常常推着老李那里拾高尔夫球的小推车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有时候也送到邻居家里帮忙带一带。

    我是那种歇不下来的女汉子,不上班,不干活,我着急。有工作的充实和孩子的乐趣,与我挺好。老刘在外地也挺好,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有时候会有分歧会有磕磕绊绊,会磨嘴皮子。他这一两周回来一次,小别胜新婚,感情不咸不淡,恰到好处。

    日子的转变从孩子爷爷查出肝癌晚期的噩耗开始。平常看着他脸黑,以为原本黑,怎么一发现就是晚期了呢?从这开始和肿瘤医院干上了关系。

    住院,治疗,观察,反复治疗。老刘从永城疲惫的一次又一次往返郑州之间。孩子叔叔和婶婶有赶工期的工程在身,匆匆忙忙来郑州看一眼又回去了;孩子小姑有农活在身,孩子大姑远在外地,还要照看生意,有孩子奶奶在,又不是危急时刻,也没让她们回来常住。

    我经常去医院看望,确实还是孩子奶奶陪伴的多,陪着孩子爷爷吃住在医院。难过和劳累,孩子奶奶常常背着孩子爷爷偷偷抹泪,常常能感觉她到伤心欲绝的绝望。孩子爷爷果真走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病情的无法挽回和对父母的担心疼爱,老刘头发落了一片。中医,西医,偏方,病急乱投医,真的假的都试过了。谁也没有回天之力。

    孩子爷爷走的那天早晨,在人民医院急诊的病床上,他痛苦的卷缩着打着滚浑身颤抖,孩子奶奶,老刘,孩子大姑红肿着眼睛,医生不让我们在这里哭泣,但是我们心里却在嚎啕大哭。这个有十几年感情的小老头消失在人间,从此再无公公笑。

    经历过变故,我的心情突然柔软很多,我应该再生一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他会和大孩子一块是个伴,他们遇到事情能够相互商量,有痛苦他们会相互抚慰相互分担,在这大千世界,他们就是最亲密的家人。没有爸爸妈妈在,他们就是彼此的寄托而不孤单。

    想到这里,未来好幸福。一切值得期待。我无数次的想象我们一家四口,大手拉着小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一百万的房子,它不会问你叫句爸爸妈妈,而你的孩子会。对吧?这就是生孩子的意义所在。

    从此,我勇敢的生了二胎,家里又多了份欢笑和体验。大孩子一放学到家就会问“弟弟呢?弟弟呢?”小孩子骑在哥哥身上当大马耍,大头和小头挤在一起看电视,一起看漫画,一起玩大杯小杯的变手指。老刘常常被这温馨的画面美得合不拢嘴,他回家的频率更高了,看看他的大儿子,看看他的小儿子。家是他不变的牵挂。

    我一只胳膊在挂针,触景生情,一只胳膊写完了这篇日记。

    到底要不要二胎这个问题,很多人还在纠结,我觉着你不想要的时候就不要勉强,感情的确是个顺其自然的过程。

    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是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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