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恭喜梁兄和嫂子喜结连理。”“恭喜恭喜”
房外的喧闹声逐渐减弱,夜色也悄然降临。柳夕雨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只听着房外的声音,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吱~”房门被推开。柳夕雨能感觉到走近自己的那个人身上的酒气。头上盖头被轻轻挑起,她能看到面前这位将与她相伴一生的男子绯红的脸上那双炽热又温柔的双眼。两目相接,让人不知不觉沉醉。
二
这是梁睿到达这个温柔似水的江南小镇的第二天。和以往到达每一个地方一样。他一个人行走在各个街道上,没有小厮,独身一人,感受每个地方的风土和人情。远处传来一阵琴音,梁睿顺着琴音来到一座楼阁。
抬头一望,梁睿便看到了那位黄衣清秀的女子,手指灵动的在琴弦上跳动着,琴音悠扬,就这样让人入了迷。暮色笼罩,他抬脚想靠近一点,眼中只剩那位女子。却不想楼阁边下便是一方水塘,于是失足落水。
正所谓临水楼台,掩映花木,女子倚栏而立,琴声飞扬。
三
梁睿换好丫鬟送来的衣服,正开门走出,门外的小厮就迎上来:“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路上梁睿跟小厮了解到,此家府为柳府,家主为柳容立,膝下有一子一女,那天弹琴的就是柳府嫡女柳夕雨。
正厅上,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梁睿走到他面前六步远,做了一辑:“小生梁睿见过柳老爷,多谢柳老爷出手相救。”柳老爷一抬手:“不必多礼,你先坐下吧。”也不等梁睿坐下,柳老爷就接着说:“我原意本是救你上来,是小女心慈,让你换了身衣裳,夜已深本该歇息,离宵禁时间也不久了,你今晚暂且在客房休息,明早今早离去。”
梁睿听着又站起来做了一辑:“多谢。今日见到贵千金,着实被她所吸引。小生为京城梁太傅府的少爷,还望柳老爷能答应订个时间来提亲。”
柳老爷斜瞥了梁睿一眼,便道:“你的身份我会调查清楚,但既然你欣赏我的女儿,所谓知音难求,你先在此弹奏一首。”这话倒是难倒了梁睿。他倒是武义高强,可是这琴瑟之事,他却一窍不通。于是他说:“小生失足落水伤到了手腕,已经不能弹了。下次来访还望能与贵千金共奏一曲。小生先下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就告辞。”
四
说来也是奇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生梁睿却是奇例。做为太傅之子,他并不热衷于朝堂之事,反而相伴于山水。到了成婚年纪却请求待他寻到心仪女子。
再说,自梁睿回到京城,柳夕雨的身影便更加挥之不去,“天下如此奇女子,怎不深得我心。”
许以心心念念,倒是茶饭不思。梁夫人了解事情前后因果后,便告知梁太傅请了个技艺高超的夫子来教梁睿弹琴鼓瑟。说是闺房之事,夫妻和睦,便是需要桥梁,知音难遇,柳家闺女便是期待这样一个知音。
梁睿倒是下了功夫,早晚勤练,琴艺猛进。半年下来,居然弹得得心应手,连夫子都自愧不如。于是带上小厮,赶往江南,寻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柳老爷自是清楚他的目的,便设宴于那临水阁,请他演奏一番。像是凉风轻拂,淙淙流水,继而隐约听到雷鸣,倾盆大雨,最后鸟鸣鱼欢,阁内一片寂静,才知所听皆为琴声所引。掌声四起,柳老爷招呼柳夕雨前来与他相见。梁睿欲与柳夕雨合奏一首,请她弹琴自己以瑟和之。柳夕雨却坚持自己以瑟和琴。于是两人合奏了一首《鸾凤曲》。两人便就此结下一世情缘。
五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寤寐思服便得琴瑟友之。便是两人的故事而衍生来的诗,悠久流传。
“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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