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木棉在破庙产下一对龙凤胎,而这对龙凤胎却被跟随的管家分散卖了个好价钱。
木棉是个苦命的女子,家里一穷二白,自己的亲爹沉迷于赌博,母亲沈芳在家里做些浆洗零工养活木棉,木棉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父亲的恐吓,面色苍白瘦弱,母亲更是由于劳累加父亲的家暴,每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做活养女儿。
而父亲却把家里值钱东西变卖去赌博,赌输了再回家欺负她们娘俩,还搜刮走母亲身上仅有的一点碎钱,每次父亲的归来就是母女二人的狂风暴雨日子,她们两个面对父亲的暴打互相抱着,像两只孱弱的动物。
而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是木棉感到阳光温暖的日子,虽然日子清贫,但是和母亲相依为命,没有挨打挨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木棉刚刚十岁,但已经跟母亲一样领取零工做活。
木棉母亲五官清秀,纵然多年劳累起了皱纹,可依稀看到年轻时的美丽动人,木棉不明白,相貌不差的母亲为何会嫁给这么不堪的父亲。
一次父亲在家里进行洗劫一空一无所获后,凶狠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木棉躲在母亲怀里,久久的安静使得他以为父亲已经离去,谁知正对上父亲蛮横的目光,木棉吓得一哆嗦。
父亲呸了一口,还骂着晦气,野种之类的话,边走边骂,母亲再也忍不住抱着木棉捂住嘴呜咽起来,父亲还没走远,母亲怕他听到哭声返回来再折磨她们。
确认人走后,母亲才放心哭起来,木棉记忆中母亲无论如何被打骂都一声不吭,唯有自己被骂,野种是什么意思,木棉看母亲那么伤心,带着疑问也不敢问母亲,而是振作起来和母亲一起收拾家里凌乱的东西。
木棉太过害怕父亲,总梦想着和母亲离开这里就好了,可她们又没钱出行,家里值钱的都被父亲变卖,母女两人依靠着野菜窝窝度日子。
母亲经常夜晚睡不着时抚摸一块玉佩,玉佩上面一般都是刻吉祥字,可母亲那块玉佩上却不是,母亲启蒙过木棉识字,那貌似是自己名字中的棉字,那还是木棉一次半夜憋醒看到的母亲拿着那块玉佩,仿佛在思念人,眼睛红红的,木棉故意哼哼醒来,母亲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把玉佩收了起来。
母亲唯一藏下的就是这块玉佩,如果让父亲见到,早已经赌出去了,可母亲从没对木棉提起过,木棉也不问,但是对于野种这个事她纠结了好几天,还是问了母亲,母亲脸色发白,颤抖着摸着木棉的头。
讲述回忆起母亲的往事,母亲年轻时竟然是世族大家小姐,可能被父母保护太好的缘故,初入社交便和另一个世家子弟看对眼,家世背景相当,本是锦上添花的喜事,可父亲一听说对方姓木,立马禁止女儿来往,对于生意上的竞争和结仇,母亲一概不知。
可年少又情意正浓,难舍难分,母亲不敢表面违抗父母命令,暗地里派丫鬟和那个木槿公子交换信件,不久被发现,她的父亲勃然大怒,加快进度想把女儿出嫁,选择了同行纺织棉花的世家公子秦肖贤,可母亲沈芳不认命且深深的具有反抗精神。
在那个新婚大喜之日和对方逃婚,两家的穷追不舍使得他们穷途末路,逃跑到山上,过了一夜,后来两家找到他们各自压了回去。
母亲沈芳也有点后怕和不知所措,木槿公子对她安抚微笑,表明一定娶她过门,母亲这才安心跟着家里管家回去,两人回去都是面对一场硬仗要打。
沈芳内心希望面对父母撒娇哭泣可怜就能混过去,可是一次错误使她悔恨终生,父亲在听到她跟人跑了,一气之下病发而咽气,母亲拖着病体和沉痛让管家继续寻找,自己躺在床上,由于沈芳是独生女,族里的大伯叔叔主理丧事。
母亲沈芳一看到大门前的一片白色,慌乱的大跑进母亲父亲院子里,确认真相,她还抱有这一切是假的幻想,可现实是只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母亲,她抱着母亲大哭,不停的磕头认错,仿佛父亲在她的认错下能回来一样。
阿婆睁开泪眼蒙蒙的双眼,看着自己娇生惯养十几年的女儿,抬起手想要狠狠打她一耳光,又无奈放下,捶着胸口大哭说:“你这是害了我们一家呀,我们母女以后可怎么活?”
母亲沈芳停止哭泣还迷惑不解,阿婆又气愤又捶胸说:“都怨我们太宠你,总想着以后招个女婿,这财富足以你安然一生,谁知你糊涂啊我的儿,你父亲去了,族人都觊觎我们的家产呀。”
母亲沈芳仿佛被人打了一个闷棍,谁知只不过自己的一次任性所谓为了爱情的反抗竟然带来如此沉重后果,她们母女都是依靠父亲遮风避雨才有安享富贵的日子,可父亲的离去,天塌了,母亲沈芳因为逃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现在还未给秦家一个交待,族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果然待到父亲丧事一过,族长聚集起族人开始惩罚母亲沈芳,就在祠堂门口把母亲从族谱中划去,阿婆经不住再次打击,又躺床上昏迷不醒,母亲沈芳连阿婆也见不到了,孤立一人被下人撵出她居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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