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低下去

我为什么要低下去

这样也不能显得我有多么卑微
在这个越来越矮的人间

蓝和天空已然很拥挤
心挤压在某个边缘
我已不能够自由呼吸出空气
想飞的高度触手可及

再低，就会低出人间
再低就会低出真实

当然你可以再低一些
直到头颅被低出血

卑微并非美德，并非
你低下去就会是站在一个高度

也许因了怯懦
也许不只是因了怯懦的怯懦
骨头和血肉低到不能再低时
你想没想过：心，还是那般孤傲

再低就格外虚伪
像早已死去的红尘
而我还会再低，低过人间
低过能够忘记我的红尘

低下去要付出代价
而我想问的：为什么要如此卑微

我当然希望我坟头的蒿草
生出来，就高过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