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涵又若有所思道:“部长肯定不高兴,不管怎么说个影响都不太好。”他边说边打量我的神情,我越发紧张,同时也越发莫名其妙。
我感觉喉咙干燥,一早起来还没顾上喝水,于是我站起身说:“我去喝口水。”王思涵点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黏在我的背影上,但是我太渴了,我必须得去喝水。
推开厨房门,内心打鼓,我一眼看见鸡小白躺倒在案板上,状若真正的死鸡,不禁松口气。正托着暖壶倒水,王思涵走过来,饶有兴味地看案板上的鸡。
“你还会炖鸡啊?真看不出来。”他搭话似的说。
“嗯、嗯。”我还是心虚,又补充道:“我高中时一周就要吃一只。”
“那你对鸡可是真爱了。”他调侃道。
我干笑两声,实在不知道能接什么话。
他却话题又一转:“有女朋友了吗?要不让我对象给你介绍一个?”
我摇摇头。
“你现在也买了房,那还不好找啊?”
我笑笑:“有合适的就处处,缘分没到没办法。”
“你有什么要求不?”王思涵问我,我能感觉到他在很仔细地观察我的神情,“当地的外地的?身高?体重?学历?”
连珠炮似的问我一通,我最后答道:“哪有那么多要求,谈得来就行。”
“是吗?”他轻轻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很想赶紧找个女朋友来着。”
“我?还行吧,一般想。”我越发觉得今天这场对话无一不透着古怪。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病假吗?”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我皱皱眉,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王思涵受伤而请病假,那伤在何处?至少以我们所见所闻是完全不知道的,这实在诡异。
“因为我脑子出了问题。”他煞有介事用手指点点太阳穴。
说句实话,他这句话听起来确实像脑子出了问题。但是我也只能一脸关切地回应:“啊?是碰到头了吗?”
他诡秘地笑笑,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因为我说,有一只没毛的鸡,袭击了我和我对象。”他慢慢说出这句让我浑身僵硬的话。
我俩一时相顾无言,我努力想摆出一个类似痴呆的表情,似乎是被他无头无尾的陈述搞得一头雾水。
“而且,”王思涵向后一靠,抱臂靠墙,更显高大,“我看着就像是你那只鸡。”他抬抬下巴,示意我把目光转向案板。
没等我说话,他又忽然展颜一笑,语气轻松道:“你是不也觉得我有病?我家里人都觉得我有病,精神病,所以请了一阵子病假,找精神病医生啊心理医生什么的给我治疗。”
我说:“啊,这个、这个,被一只鸡袭击什么的,也太、太奇怪了。”
“是么,但是如果是真的呢?我保证是我亲眼所见。”王思涵咧开笑容的嘴看起来仿佛血盆大口,而我是这个狡猾猎人枪下逃窜的猎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就是我拿出来要炖的鸡,昨天晚上放厨房化着。”我走到案板旁边,稍稍拎起鸡示意他看。
他的目光转移过来,却没有看鸡,依然看着我的脸,说:“……你不觉得你关注的点有问题吗?”我茫然看他。
“你好像只强调袭击我的鸡不是你那只,但是对于我被鸡袭击本身,你并不是很吃惊啊。”他在努力找我的漏洞。
我手足无措地看向他。
“还有一点,我从没跟人说过。”王思涵笑得两眼放光,“那只鸡在袭击我们的时候,还一直大叫着一句话。”
我下意识问:“什么话?”
“它一直喊着‘你管我买多贵的房子呢!你管我物业费交多少呢!’”王思涵紧盯着我。
我……我真想拎起装死的鸡小白狠狠掼在他看了令人生厌的脸上,只是不论体力还是脑力,我都远远不是王思涵的对手。我不想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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