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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大哥, 双喜临门,一喜又得一孙子,二喜造新房。
也许,大哥有三喜,周末回家,大哥兴奋地告诉我,镇里有人来调查了。大哥年轻时当过多年的会计,村里的每一寸土地,大哥都非常熟悉,现在分到户的耕地就是大哥当年分的,后来就没动过。会不会有点补贴,晚年生活有保障,那真是太感谢党了!
母亲有句非常经典的话:“人没用点没关系,不要没缺就好了”。母亲的意思是,能力差点,挣不到大钱没有关系,做人要善良,不能败家,不能干坏事,有口饭吃,好好活着,长辈也就放心了。那是母亲退一步,再退一步想。
大哥时代,高考制度没有恢复,但也不想当农民,想去参军,可是大队里不让去,在村里当了会计,当了一辈子农民。
大哥当农民,似乎想靠橘子致富,我小时候就替他守桔园,那时是大队里的,承包了。我也真服了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橘子,竟然没有吃吐。
后来,大哥自己种了很多桔子树,橘子倒是年年丰收,剪橘子剪的满手都是泡,可是换回的钱并不多。挣钱是多么不容易!要养家,生活容不下农民,外出求生。
此时,桔子树已经不仅仅是桔子树,是家的一部分,是生命,是风景,有桔子树的地方是自己的家。母亲、大哥都舍不得桔子树被虫蛀掉,努力救活他们,况且老农知道,老橘子树结的橘子皮特薄,味道特甜。
春天,雪白的桔花,很香很香,忍不住深呼吸;秋天,一片橙黄,特别美的风景。橘子好诱人!大哥不愧是农民!
看着新房门前的水道 ,有很多垃圾,如果彻底治理 ,叮咚的水流是多么美!大哥的希望,是农民的希望!是山里人的希望!让桔林只成为风景!也许,也许,若干年,这儿的农民是最快乐的!
蓝天白云,青山环绕,忽然好喜欢那一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不依靠不寻找。”
(201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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