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中国文学、日本文学篇(书中第56、57讲)
19世纪中国文学没有什么大天才。中国近代文学盛期,是在18世纪,有《红楼梦》等等。
戏曲,四个人有成就:黄燮清,周文泉,陈烺,余治。
黄燮清,19世纪中国剧坛的头牌。著作《倚晴楼七种曲》。
周文泉,《补天石传奇》八种。
陈烺,作有《玉狮堂十种曲》。
以上三人都是照明朝人的戏曲模式创作,称昆曲曲调。
京剧,西皮二黄,简称皮黄。余治,以皮黄写戏,是京剧的祖师辈人物。《庶几堂今乐》是皮黄世家少有的自己的剧本。
那时小说家各有地盘,都写前人所未写。
陈森写《品花宝鉴》。
韩邦庆写《海上花列传》,写得高明,是写实主义的。中国近代小说,到《海上花列传》,脱尽浮妄的旧习。结构不强,比较散漫,好处是笔法生动,引人入胜。
文康写《儿女英雄传》,写得较好,结构缜密。完全是传奇,理想化,人物写得很生动。
最有名的是李汝珍的《镜花缘》,书不精粹,不一致,有深刻的讽刺,滑稽的描写。缺点是议论冗长,结构混乱,前半后半全然不呼应。总归算不了艺术品,想象力倒是蛮丰富。
附带提一提,俞万春的《荡寇志》。陈球《燕山外史》。还有《平山冷燕》。俞达《青楼梦》。
当时还流行《三侠五义》、《施公案》、《彭公案》等。
诗人在19世纪很寂寞。不过,还是有精英分子。
梅曾亮,善古骈文,诗简练明白。
张维屏,有《听松庐诗钞》。
龚自珍,才气纵横,磊落不群。
何绍基,精于小学,有《东洲草堂诗钞》。
郑珍,诗沉郁,严整,当时是大家。
曾国藩,一代文人保护者,有《曾文正公诗集》,编过《十八家诗钞》。
金和,和郑珍并称两大家,诗风沉痛惨淡。
黄遵宪,有《人境庐诗草》。
王闿运,诗风直追魏晋。
李慈铭,与王闿运同为骚文大家。
散文。当时古文派是继承桐城派的余绪,曾国藩气派大,境界高,也不能脱尽桐城派。
另有不属古文派又不属骈文派的,有包世臣(龚自珍也算)、谭嗣同、俞樾。
谭嗣同有书《仁学》,锐意振新,言论大胆。
近代,19到20世纪,日本文学很兴旺。
自从平安朝后,日本文学转入平淡。接下来是镰仓朝、室町朝。这两朝文学命运掌握在武士和僧侣手中。到江户时代,日本文艺又兴旺了。江户就是东京旧称,古代是武藏国的一部分。
江户文学是全面复兴的,有和歌、俳句、小说、戏剧,纷纷兴起。
和歌有香川景树作为代表人物。俳坛有松尾芭蕉。小说有井原西鹤、山东京传、曲亭马琴,戏曲有近松门左卫门。
支配江户时代文学的思想,是儒家的伦理学说。
松尾芭蕉,在日本到处可以看到他的俳句,也有诗。他的俳句有闲寂的趣味。
俳句的规矩,是十七字组成一句短诗。公认是用来写景的。写景,要闲,要寂,要淡。
江户文学的特点是平民文学的兴起,散文流行,民间喜爱的叙事性散文,写得像小说一样。
浮世草纸,即写实小说。始创者井原西鹤,独具慧眼,知人心秘密、市井罪恶,作《好色一代男》等。他的思想特点是平民的、物质的、讥讽的、精细的、本能满足的。
井原西鹤之后,草纸的内容与形式渐变,封面表纸赤者称赤本,谈妖怪;黑者称黑本,杂以实物录;黄封面称黄表纸,讽刺、滑稽。
另有读本,以劝善惩恶为宗旨。洒落本,以花街柳巷为题材。人情本,比洒落本更专精于巷谈野语。
江户时代的最大特产,叫净瑠璃,即诗剧,创始者近松门左卫门。
近松门左卫门写了一百多种,被比为日本的莎士比亚。他的诗剧分时代物(即历史剧)、世话物(即社会剧)、心中物(情死剧)、折衷物(有史,有社会,混合写)。
接下来是明治、大正时代,是日本文学最进步的时期。日本从那时起可算真正有了自己的文学。
日本当时接触西欧文化,也很肤浅。最初流进日本的,以英美文化为主,然后是法德的。明治文学的黎明期,有寝馈于英国文学的坪内逍遥,有对德国文学造诣很深的森鸥外,又有崇拜法兰西的中江兆民,倾倒于俄罗斯的长谷川辰之助(笔名二叶亭四迷)。日本文学逢世界之源,就蓬勃发达了。
明治文学进程分五个时期:
一、黑暗期和准备期。
二、黎明期。坪内逍遥主张现实主义。
三、文风转变期,由写实转为观念。
四、转为自然主义,是指不造作。
五、新理想主义代替了自然主义,更丰富,更复杂。艺术与社会的关系加强了,至此可分三派:
人道派,以武者小说实笃为中心,出杂志《白桦》,又称白桦派。
享乐派,以永井荷风为代表。
唯美派,以谷崎润一郎为代表。
还有许多作家跨越19世纪到20世纪,如芥川龙之介。最杰出的还有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
上述三者,都是自杀的。
芥川的散文和短篇小说,写得极好。日本文学以芥川为最高。「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的诗」,即是他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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