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潇湘院还有些昏暗,不过倒是很热闹,一大早衙门就来人了,昨晚这里出现了命案,死了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其中一个可是镇远将军之子。
孙将军为此痛苦不已,老泪纵横。
圣上知道后勃然大怒,限秦大人半个月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有什么新发现吗?”秦大人脸色苍白,眼底一片乌黑,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仵作说:“回大人,还是跟之前一样,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虽然他们整个人被吸干了,但还是能看出死者面相安详,似乎在做什么美梦,这很反常。”
秦大人转过头来,严厉地问鸨儿:“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鸨儿吓坏了,赶紧跪了下来:“哎呀,大人,这真的与我无关啊,昨天是玉瑶和紫玉陪的孙公子他们,莲儿,玉瑶呢?”说着,鸨儿狠狠的瞪了莲儿一眼。
紫玉在旁边,哭的梨花带雨,说:“秦爷,这真的跟我无关啊,昨天孙公子他们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先走了,玉瑶肯定知道,你赶快找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手帕擦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莲儿在旁边生气的说:“紫玉,你少胡说。”她心里骂道:这个死狐狸就知道泼脏水,看我姐姐一会扒了你的皮。
鸨儿连忙骂道:“死丫头,你还在这干嘛?快去把玉瑶给找回来。”
温府书房,这间房里摆件极少,却每样都很精致。此时,里面响起了清脆的女音: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才,非志无以广学。”
玉瑶在旁边念着,娇嗔地说:“温公子,你跟我讲讲这是什么意思吧。”说着对他妩媚一笑,心中想这温公子长得俊也就算了,声音还好听,必须把他给拿下来。
温靖远淡淡的看着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说“姑娘如此聪慧,还需要在下给你解释吗?”然后他低下头,继续拿起自己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靖远,靖远你又在看书呢。”秦大人的儿子秦殊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玉瑶,双眼顿时一亮说:“这不是潇湘院的玉瑶姑娘吗?今天可真是好运啊。”说着说着,他就大笑了起来。
玉瑶看他一眼,思索着这秦公子可是潇湘苑的常客,温靖远这不好下手,这秦公子好像也不错,套套近乎或者当个备胎也不错啊。
玉瑶笑盈盈地对秦公子说:“哟,这不是秦大公子吗?有空多去我们潇湘苑坐坐,紫玉可是很牵挂你呢。”
“玉瑶姑娘又在开玩笑了。”他转过头对温靖远说:“好啊,靖远,你可藏得挺深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挤眉弄眼的又看了看玉瑶,狡猾的问着。
温靖远微微皱了皱眉,说:“我跟玉瑶姑娘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他有点说不出口。
秦殊看着他这个样子,憋住笑:“好好好,你们俩没什么的,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对吧,那个有什么的话,肯定不会瞒着我,是不是?靖远?”说着他把手放在了温靖远的肩膀上,拍了拍他。
温靖远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略一思索,微微皱了皱眉,说:“阿殊,你最近不是在帮你爹查案吗?怎么样了?玉瑶说前天晚上潇湘院死了两个人?”他又看了一眼玉瑶,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秦殊一听就唉声叹气,摆了摆手说:“打住打住,查案什么的最无聊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跟我爹似的,我好不容易偷个闲好吧?”
玉瑶听后,嫣然一笑,说:“秦大公子可真是个有趣之人啊,不像某人一天除了看书,就是练武,生活还能不能有点乐子了?”
“哈哈哈,姑娘说的极是,靖远他从小就这样,连他第一次逛青楼,都是我带他去的,哈哈。”说着他赶紧住了嘴,尴尬一笑说道:“这,好了,我们别在房子待了,去院子吧。上次有幸看到姑娘的舞姿,实在是妙不可言啊,不知道能否有机会再看一眼呢?”
此时正是黄昏,他们三人来到了芳沁园,天气十分凉爽,园里牡丹花开正艳,红的、粉的、黄的、白的,朵朵艳丽华贵,不愧为花中之王。
玉瑶欢快地来到了一珠牡丹花前,用手轻轻扶住花枝,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很是享受。
她回过头微微一笑,对温靖远说:“我最喜欢粉色的牡丹了。”
温靖远看着她,微微一怔,真不敢相信,看着这么天真纯良的她,昨天怎么会下手那么狠呢?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又是谁呢。
秦殊在旁边感叹道:“玉瑶姑娘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儿,天姿国色,人比花娇。此处风景极好,不如就在这里了,靖远他吹笛子可是一绝。”
温靖远站在一颗柳树下吹笛,玉瑶在旁边翩然起舞,她时而身轻如蝴蝶,轻巧灵动,时而柔媚多情,频频回眸,一双双眼睛写满了爱意。
温靖远他沉醉了,他仿佛掉入了一个深渊,深不见底,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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