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绵宝绝育手术的日子!
可爱的绵宝凌晨四点多,绵宝便从我的床上跳下来,开始了例行的吃食、喝水、游戏以及巡视——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另一个卧室,从卧室跳上窗台,从预留的床缝间穿过,从外窗台跳下去,在阳台上,在阳台的窗台上溜达,有时甚至静静地坐在阳台的窗前静静地专注地看着外边,很久很久……有时我也会起来,看看猫粮需不需要添加,看看他是不是需要到水龙头下喝水。可是今天我没动,距离约好的手术时间九点还有四个多小时,况且,饭盆水盆昨晚就被我收拾起来了。我任由他巡视、游戏、低声叫唤。
挨到了七点半,我下了床。绵宝便紧紧地在我脚边蹭、绕,不时撒娇地轻声叫唤着。今天,他很乖,不躁不闹,和往常一样。尤其是他聪敏的很,虽说围着我转,但不时转到饭盆水盆架前,低声叫唤,仿佛再说:“我的饭呢?我饿了!”我只能假装没听懂,狠心地转身上了床,继续熬时间。他也紧跟着跳上了床,趴在我的枕边,静静地看着我,渐渐的,眼睛由大变小,他又睡了。
八点多,猫爸的脚步声一响,他便一跃而下跑进了客厅。我也跟着起了床。
收拾停当,把猫放进了航空箱,外边遮上了我的毛衣。
直到进了一诊室,医生还在担心绵宝的检查手术能不能进行下去。
在医生的引导下,我加了一个生化检查。医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一出来就吓得要命的绵宝,好不容易来了,最好做个检查。虽然猫爸不大乐意,可最终顺从了我。
医生抬起航空箱一头,让绵宝从箱子里出来。我边按摩,便用语言安抚,医生顺利地给他戴上了伊丽莎白圈。我继续按摩安抚着他,虽然他很紧张,但还算情绪稳定。
该抽血化验了。进来了两个帅哥医生。医生一上手,绵宝便开始哈人、挣扎、大声叫唤。一人按住他的前爪,一人埋针抽血,而我则不停地按摩他的颈部在他的耳边说着好听的话,血在流,绵宝在哀嚎,身子在挣扎……情绪终于稳定点了,血也顺利抽完了,主治医生也笑了~~绵宝的表现终于让医生松了一口气,手术应该没问题。把箱子口对准绵宝,医生松开了手,绵宝钻了进去,趴在箱子里,不再动,只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是不是眨巴一下。
化验结果出来了,绵宝身体好的很,心肝脾肾啥毛病没有。
化验单该打心脏保护针了。医生又抬起了箱子一头,将绵宝倒退着逼了出来。医生让我帮忙,我右手紧紧地轻轻地压着他的背部,并安慰鼓励着他,他仍是挣扎、哀嚎,可针扎下去那一刻,他却分外的安静!放手,再次把他逼进了箱子。这次,医生拿起了箱子——准备楼上去手术了。我去前台交费。
手术费9:50,看着医生拎着箱子上楼,我坐在大厅目送他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我不敢想,不忍想,他在手术台上会经历怎样的挣扎与痛苦。可我知道,该经历的必须经历,该面对的必须面对,无论人,还是猫,亦或其他。
10点9分,男医生拎着箱子下来了。他伸着小舌头可怜巴巴地躺在箱子里。主治医生拿着一张纸,她让我看纸里包着的绵宝的两个蛋蛋。
进了一诊室,医生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绵宝在箱子里开始不时地扭动身体,可感觉他的身体不大受控制一样,即便这样,他仍不停地试图扭动身体,我知道,刀口处一定特别难受!小舌头早已收了回去!医生直夸他恢复的快。现在的医术就是先进,呼吸式麻醉,手术一停,猫咪就能恢复意识。
听医生说,麻醉上,绵宝就老实了。
唉!可怜的绵宝!
待了大概十分钟,医生便让我们离开了。
回到家,从箱子里出来的带着圈的绵宝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他试图弄下来,可无济于事。
我收拾屋子做饭,突然间发现他跳上了阳台窗台,我抱起他,放在阳台柜子上他平日最喜欢的盒子里,此时,这里阳光灿烂。可是,他头倚在我胸前,不肯躺下,就跟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一样,久久地贴在我胸前。他爬上我的肩,我左手托着他的屁股,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在阳台,在屋里,慢慢溜达。他不时地出着一口一口的长气,不时地发出一声一声呜呜的低吟,唉,可怜的孩子,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与蹂躏呀。我想,这样,他可能好受点。
没想到,猫爸的剪刀,不仅没有解下他腿上的胶布,而且惹毛了他,他连抓带咬,连叫带闹,从我肩头跳了下去,躲进了沙发下面,而我的胳膊上也是三道红肿的抓痕。
我不再搭理他。任由他在屋里如螃蟹般横行霸道,任由他劈开后腿对着自己的伤口失望至极。忍不住,高声教育了他一顿,迎来的却是他比我更愤怒的吼叫。完了,谁也惹不起!
生无可恋十一点多,他爬上了猫爸的床,趴在猫爸的胸口上,陪着闹腰的猫爸睡觉。猫爸稍一动弹,他便如撒娇的孩子一样小声哼哼着。
俩病号吃饭换班,轮流给他当褥子。这一觉睡到了三点多。下了地,上了沙发,在沙发上巡视一圈,我赶紧腾地方,他就在我留着我体温的躺沙发上睡着了。
卧在我曾经躺着的“热窝”快四点半了,绵宝仍在睡觉,仍旧不吃不喝,仍旧很蔫,仍旧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
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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