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红杏

作者: 汝绪志 | 来源:发表于2020-12-13 21:42 被阅读0次

                              黑山红杏

                                            我们是人,不是牲口,不是骡马。

          一阵秋风萧瑟拂过,穿过我的耳旁,飘过我的发梢,一片枫叶随风飞舞,似一只疲惫的蝴蝶,缓缓盘旋,亲吻过我的鼻尖,落在我的脚边,我似乎听见了枫叶心碎的声音,它终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摧残,还是与树分离,虽然它看见了树眼里的哀痛。在这个红枫尽染的世界,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啼叫声,幽暗的环境下,一位老人和一位青年正在摆弄人参。

          老人看着这摆出的七个拳头大小的人参,不禁长笑一声“七”这个数字他充满了喜悦,因为它代表了“妻”,这可以极大的缓轻他赌债的压力,他要卖掉自己的女儿,从而使自己拥有赌资。他旁边的年轻人也充满了喜悦,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可以终于“买”下来了。

    他和她显然已经不是一天认识了,他们是多年的情人。

          这是一个充满黑暗人性的时代,“七”这个数字承载了封建的余思,但这个女人没有因此反抗,反而乐在其中,不知其正在向深渊缓缓坠落。

          在新婚之日,这个年轻人,它的名字叫黑山,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红杏,他们显然在这时是无比愉快的,充满了温情的气息。

          竖日,黑山在依依不舍中离开家,在临行时,女人曾再三叮嘱,出门在外,不许惹上赌的习惯,更是再三劝诫,不要与刘山虎相处过多,因为开头文章的老人就是她的父亲,而指引她父亲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正是刘山虎。男人不以为意,但在面上依旧答应而去。充满当地气息的山歌,慢慢从人们的嘴中吟出,几人成群结队在路上充了充满了别样的风味。黑山也沉浸在其中,尚且不知自己与刘山虎,原本两个行同陌路的人也产生了交集。

            赌场向来是相对有戈矛,相交无肺腑;赢来随意挥,输了行残酷。

            黑山在路边的餐馆吃饭,伴随着同伴的赢钱与刘山虎有意的教唆与抬高之下,黑山心中不甘于人下的心绪涌上心头,终于跟随刘山虎走上了赌这条不归之路,他本以为和工友一起与刘山虎玩大的不行那从小的慢慢玩,但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别人的圈套之中……

            刘山虎在有意下,故意输给了黑山。为了激起黑山的兴趣,使其产生赌不过如此简单的情绪,让其体验不劳而获得到了快乐,埋下了一颗黑暗的种子。显然,刘山虎得逞了,黑山完全进入了他的圈套,尚不自知。第一次赌,结果是黑山满载而归。黑山这时显现出了无比的满足,不仅得到了工友之间的爱戴与吹捧,又在老丈人面前露足了脸面。但当他见到红杏时,红杏却充满了气愤,责怪她不应将钱交给自己的父亲,使其再去踏上赌的路途,更加在意的是黑山没有听见她的劝告去赌了,红杏,这个从幼年就受到赌深害的影响的人。使其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也变成像父亲一样的人,更不希望会有下一个自己。她甚至说出了一句,只要黑山不赌钱,他可以为黑山做任何事。这句话深深折射出了当时妇女思想的局限,她们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在伴随着一阵阵乌鸦低沉的鸣叫声,黑山再次出去挖山参。在攀岩的过程中,同伴嘎子,因为绳子的磨损而不幸掉落悬崖离世。这件事情深深刺激到了他,足以见证他也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呀!

            一同伙伴在为嘎子的事情烦心时,陆山虎过来,故意提赌的事情。故意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这成功的使他们愤怒了。黑山果然又一次进入了赌场,他想希望借此小小的报复一下刘山虎,与此同时,红杏不小心摔倒了,划破了手掌。黑山果然败在了刘山虎的算计之下,他这个实在人终究抵不过精明人的算计而赔的倾家荡产。连刚娶的妻子也一并输了进去。

            黑山缓缓的走进了家门,他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黑山只好把自己的事情脱口而出

    果然引起了妻子的愤怒,妻子看到黑山在刘山虎迫害下给予了一点点利益,就沾沾自喜。更加愤怒,脱口而出:“原来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山参”,女人在此时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依然充满了愤恨,他让刘山虎,将黑山撵走,但知道最后还是她将黑山从家中撵走,回到屋后,她吐了……

          黑山的人生遭逢大起大落,便找到刘山虎进行报复,但他哪又是刘山虎一伙人的对手,不但没有成功,还被刘山虎他们深深地折辱。这个汉子深深认识到了这个世界隐藏的一角。

          夜晚,刘山虎悄然来到了黑山家,他点燃了油灯,缓缓接近红杏。红杏眼中麻木无神,但正当他要得逞时,他也想起了属于他的悲哀,他是满洲国的一个宫里出来的人,他在里面深受折辱。他痛苦的怒喊着,发出了这个时代的悲鸣。无疑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他害怕自己的自尊受到侵犯,他更害怕这个时代的黑暗。所以他也将自己埋藏在黑暗之中,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时隔多年,当黑山再次踏入家中时,红杏已经生下了孩子,黑山仍不放弃,将红杏重新赎回,但他离开时没有看到红杏的泪水。

            时局不断的变化,新政府下达了“禁赌令”刘山虎心中充满了不安但他仍不忍心放弃现在的生活,他决定继续等待观看局势的变化。经过这些年,他和红杏的矛盾显然没有了,开始的激烈,虽然红杏没有与他过分的冲突,但她心中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以这种方式报复黑山,或许这可以使她心中得到一点点补偿。

            当她与黑山相遇时,黑山提出了拿十二支山参换回自己的儿子,虽然黑山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这无疑惹怒了红杏,直接一篮子砸了过去。黑山似乎从来没有忘记刘山虎赢了他,他似乎将红杏当做一个物品。事实也正是如此,它从来没有往红杏当人,而是把它当做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罢了,也就相当于一颗山参,他也是一个充满自私自利的人呀!

            随着时局的变化,刘山虎最终还是被政府抓入了监狱,黑山似乎并没有感到高兴

    因为他没有完成与刘山虎最后的赌局对决。

              在家中,红杏做着家务。他缓缓走向红杏,希望可以重新回到这个家中。但他不知道的是,红杏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变了,他认清了刘山虎,更认清了黑山,她再也不依赖黑山,她成为了一个成熟而独立的人,她的身躯里住进了一个美丽的灵魂,她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她得到了升华。

              在她让黑山与她共同去看望刘山虎时,因为没有刘山虎,便没有他们的今天。刘山虎不仅照顾怀孕的他,还帮助她多年抚养了孩子。虽然刘山虎起初是坏的,但他对小根子也就是孩子还是十分不错的。见黑山不愿意去,果然心中暗想,黑山依然没有变化。

              一天,刘干部特意来到了黑山家中, 并独自见到了红杏,与之交谈中,红杏已不再迷茫。小根子最近因为母亲生病,便偷偷尾随黑山进入了山中找山参,在此途中,因其腹中疼痛不忍,被人们责怪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了找不到山参。再回去时,偷偷离队。不慎遇到了野狼,还是黑山不顾队友的反对去救了他。小根子为了报答带他们找到了山参,但分钱时,黑山却无伦如何也没给。

              与此同时,刘山虎从监狱里逃了出来,来到了红杏家中,与红杏抱怨,心中的苦楚,并对他说要将她带走,与之陪葬。希望来世能成为真正的人,无疑刘山虎被现实而逼迫至此。将红杏捆绑,随即将小根子也绑上了,准备将其带走。但遇上了来给钱的黑山,黑山见状与刘山虎进行了博斗,在此期间无意得知小根子是自己的儿子,并将刘山虎制服。回到屋后,心怀愧疚的黑山对小根子感到愧欠不已。

            第二日,黑山抱着一家团聚的心情来到家中,但红杏早已离去,因她认识到了人要独立,拥有自己的思想,她不再依赖他人,她要独立生活下去。而黑山十几年当中一直在懊悔,可他真的悔过了吗?他依旧沉浸在旧有思想里,还认为红杏是自己的,想着要赎回来,殊不知红杏心已死,爱早已不在。即便黑山真的是悔过革新,红杏也未必愿意原谅并且和他重新一起生活,错了就是错了,生活总要往前看,不能始终停留在过去,要做自己的主。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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