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
大概一年半没有跑步了。
刚开始跑,自认跑的状态还不错,第一个1公里,用时5分45秒,我原以为今天能全程跑进6分的配速,但是事实很快就给了我一击,第二个1公里最后几百米,那种熟悉的肺部疼痛感就出现了。
我想起《把时间当做朋友》里第一章对我特别认同且有启发的一点——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大脑控制自己的大脑。
我尝试用理性去引导自己,去主动感受那种疼痛,然后理性的思考,这种疼痛是主观的,而并不客观(毕竟我的双脚还是在往前跑,双腿并没有酸痛)。
但很快就败下阵来,坚持了不到30秒(在跑步的过程中,我感觉这个过程有半小时之久),我开始停下来慢走。
我非常清晰自己一直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但是我为什么好像却多了很多看似坚持的事?
我想到和时间做朋友开篇的那一段,大脑是可以控制大脑,我开始去感受这种疼痛的感觉,尝试用理性去引导自己,告诉自己这种疼痛是主观的,而非客观必须的(毕竟脚还是可以跑的),但是很快败下阵来。没多久我停下来开始慢走。
我非常清晰的意识到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但为什么之前我能跑过一个月,现在却无法坚持?
仔细剖析了一下,当时每日坚持去跑步,目标主要就一个——配速跑进6分,靠近5分40秒;然后截图发朋友圈。
更难能可贵的事,当时体能确实不错,我能在肺部没有疼痛的情况下跑接近3公里,然后第四到五公里的时候,即使触达到体能极限,但是咬咬牙爆发一下,跑到4公里也就结束了。
但是现在体能下降明显,跑不到两公里,肺部的疼痛就让人难以坚持,而发朋友圈的习惯我也戒掉了,所以以6分以内的配速跑完4公里,对我而言几乎就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事。
走到分岔路口,左转是回家的路,右转是离家背道而驰,我还得继续跑两公里才回家。
认输吗?我倒没觉得这个有啥损失或者负罪感。
但在这个临门一脚,我是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我不妨调戏一下大脑,我指挥身体右转,懒惰的意志被我耍了一道,我现在没有选择,即使走也得走两公里才能回家。
想明白了以后,我身体一阵莫名的“暖流”涌了上来,我意识到,因为体能接近阈值,身体的不适,使得大脑开始分泌多巴胺,安慰身体继续前行。
意识到这个,我开始调整奖励目标——抛弃追求配速的目标,抛弃发朋友圈的需求,不再强迫身体去克服体能的极限,对慢走也没有了负罪感。
我开始逐步感知实体的疼痛与奖励。体能恢复了就开始前行,感到体能触达到极限,身体疼痛了就停下来慢走,我开始依靠多巴胺的分泌,来奖励自己跑下去。
客观来说,跑得不怎么样,全程走走停停,配速只有7分05。
但是我用一种极地的心理承受成本跑了五公里,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因为我印象中之前跑了一个月,只有一次以配速6分多的成绩跑完了五公里,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以5分40秒的配速跑三四公里,跑到体能受限就结束了。
我开始意识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目标调整,我仍旧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但是却驱使身体完成了跑5公里这个目标。
长周期和短周期
像这种短期即能触达阈值的事,在日常中,除了体能以外,在投机的时候,是最为接近这种心理状态的。
在合约操作中,一旦看错方向,庄家一个控盘,半个小时15~20%的涨跌幅(十倍杠杆)非常正常。加上如果前期没做好功课,心态一下就被带崩,当下的应急行为就完全变成为了满足当下心理,寻求安慰,容易失去理性。
但我忽然在想,为什么同样是投资数字货币,我帮大家的资金做操盘的时候,心理却没那么慌张呢?
当然,帮大家操盘的时候,投资周期一开始就确定了——周期长达6个月,而且可以酌情延期。这是一个长期博弈,我不用在意一时得失。加上现货投资,即使上下起伏30%~50%,不至于本金归零。
而且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涨跌周期,心理很清晰的知道这些都是正常的波动。面对熊市,只要调整佛系心态,我坚信把时间维度放到1年到1年半为周期,亏损是完全不可能的,坚决不受短期波动的影响,割肉做韭菜。
操盘的时候整个思维处于理性可控的状态。
长周期和短周期的情绪管理
像内容输出这种行为,它既能短周期触达阈值(卡壳了不想写了,但是写完以后能收到反馈),又能长周期触发阈值(个人影响力以及思路的整理),我应该怎么去心理管理?
我知乎用了近六年多了,朋友圈也用了四五年了,但前年以来终于把这两个给戒掉了。
长远的目标还是在的,我发朋友圈和写知乎,一定是一个有长期收益的一件事。但是短期的影响呢?
我曾经以为短期的激励对我来说是无意义的,因为大概三年前我觉得知乎的通知很烦,就关闭了点赞的消息提醒。但老实说,一条朋友圈或者一个知乎回答引爆以后,收到诸多反馈,当时老实说还是蛮受激励的,不管是认同还是反对(我反而特别喜欢听到反对的声音),至今内心会有波动。
但是这种经历反复遇到多次以后,大脑对这种反馈开始麻木,短期的激励消失,长期的激励更是可有可无。这个行为就被我放弃了。
我意识到,长周期触达阈值的事和短阈值的行为,一定要交叉激励。
跑步、投机、内容输出这类短期触达阈值的行为要强化和引导,但要树立长远的目标——跑步是为了身体健康,投机是为了赚钱,要设立长期的目标并定期做对账;写文章要尝试传播,去建立影响力,整理思路。
工作、投资、恋爱这种长周期触达阈值的行为,要从这个过程中感受一些“小确幸”。
当然,更多的希望是遇到触达阈值的情况的时候,理性的大脑能上线,能对行为作出分析,读出动物性的感受,尝试将这个感受去做转化。
人跟人的差距,在于心理成本管理的差距
人跟人的行为,除了体能上的极限运动意外,日常中的差距根本就不在于客观的物质条件的差异,而是关乎于人是否能以较低的心理成本,去达成目标。
我们觉得学霸很厉害,他们能孜孜不倦的啃书本,完成一个又一个学术上的难题,客观上来说,该准备的资料,该投入的时间,这个过程对每个人的难度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学霸能够在克服一个难题以后,大脑给予足够的“奖励”,所以即使下次面对同样的难题,虽然同样会经历心理的低谷,但是潜意识告诉大脑,克服这个困难,大脑会得到足够的“奖励”,所以足够他支撑克服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既然壁垒是确定的,随着时间和精力的投入,这个过程的积累,不知不觉就和其他人就拉开了差距。
创业也是如此,我们看到了各个大佬金光闪闪的经历,特别是中间经历了诸多的曲折,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牛逼。
当然创业,客观上还是有运气(即大环境的趋势,或者说“风口”)存在的,但是各个大佬经历的那些看似非人的经历,我认为他们克服了心理的波动,逐步把心理上临近奔溃的节点,用最低的心理成本给化解了。用罗永浩的说法,就是“情绪脱敏”,看似可怕的困境,经历过,内心就不再也波动。
当然,化解不了也是存在的,去年茅侃侃和苏享茂的自杀,都是情绪到了崩溃的边缘,承受不了而放弃。
但是更为可怕的是,我相信有绝大部分的人在工作中接近心理奔溃的边缘,会面临一段时间的意志消沉,但是不会出现自杀这种极端行为罢了。
个人自我剖析
看《时间的朋友》,你可以看到李笑来,一步一步非常理性的做情绪的管理,把自己的行为往正确的方向去引导。
我认为他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种子,在于那个炎热的夏天,他家拿出了一笔不菲的培训费让他学习计算机,他此后的一生,都受益于这个长周期回报的行为。自此他开始逐步强化这个行为。
所以他能以常人看来“意志坚强”的行为,来逐步达成他的目标,特别是坚持做时间管理以后,能把实现周期拉长到以年为单位(我认为这点很困难,你想想正常人除了吃饭喝水存定期以外,可曾有以年为计算单位的习惯)。
我日常的心理成本管理是怎么形成的?
我跟李笑来正好相反,因为童年+青年常年在心理上接受不到任何激励,特别是高中在感情上经历了长久的低潮的折磨。
但多亏有基因的帮助在吧,我居然扛过去了,反而对短期的阈值奖励不再有期待,像物质对我来说就很难让我得到完全的激烈。
而经历了漫长的每夜的失眠的折磨,我被迫尝试让自己把感性给剥离出来,让理性来引导自己的行为,用长期而又虚无的“对的事情”去激励自己。
所以一面看起来非常的“佛系”,无欲无求的样子,另一面,一旦激发了长期感性的一面,又显得积极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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