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对三毛说,她晚上写作他睡不踏实,三毛放下手中的笔,说“以后我都不写了”,就此放下了手中的笔,直到荷西去世,又重新拾起笔。
两年前分手后我就很少写东西了,只觉得有什么疼惜的东西被我放在了隐蔽的角落。文字对我而言,一个字一句话都像是钉在时间长河里的画面,回头望望便是安心,可碎语太多,反而无暇回看。
好难想象我那么一个曾经嗜文字如命的人,把文字说放弃就放弃了,但除了部分的可惜,并无太多懊悔。那时候对文字有多依赖,依赖到每周要写一篇,非要一个情绪的出口,但现在不用了,学会消化自己的情绪,也算是坏事。
待我去换了身份证,才发现原来十年已经过去。从16岁到26岁,物是人非沧海桑田。那张十年前稚嫩懵懂齐耳短发的学生面孔,如今俨然能看得到眼睛里透露出的坚定和光亮。这么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所有的经历都沉默在了心里,而写在脸上更多的是对这个人世间的理解,整个人有时候平和的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有着一种诚觉一切皆可原谅的平和。
高中同桌朋友圈扬言,发个红包,不管多少,说说我对你的看法。我也用一个微薄的红包,换得了同桌的一句:“以前天天喊着要淑女,现在应该已经做到了噢。”天呐,恍然间,原来我以前还喊着要当淑女,真是有点意思。
当年那个素面朝天不修边幅天天吵着要当淑女的小姑娘呀仿佛还就在眼前,而如今整个人变得安静沉稳了不少,比起92年浑身充满活力而不知倦意的元气小姑娘,看着这般能量也是羡慕,岁月这把磨刀石竟是无声无息把一些棱棱角角磨平了不少。
朋友说,你身上有种还未放弃的东西,想到也还是让人感动的。可我并未觉得我还在坚持着什么,从对文字的执着转移到对美食的热爱,零星再附带着对生活的追求还算孜孜不倦,以及对人性本身秉持的善意也还仍旧坚信不疑。
日子过一天是一天,16年已然过去了四分之三,年初的信誓旦旦早已抛之脑后。春天一定是要渡过一个漫长的寒冬才能迎来花开之时。可在秋天到来的时候,怎能忘记年初时候的目标,和春天时候做过的梦。
——林小汐2016.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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