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夏日的一天,筹备了几天的阴霾,终下起了小雨,不大,真的像细丝,像牛毛,密密地斜织着,天地就这样连成了一片,到处都是雨,成了雨的世界。
远望和近看,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景象: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近处有雨雾中的树和房屋,连同大地,都点缀于这一幅灰色的水墨画之中。没有夏天那么明亮,没有冬天那么阴暗,光线那么柔和,恰到好处。
走在外面,走在雨中,一股清凉的气息袭遍全身,倍感清爽。若小雨落在毛绒绒的衣服上,定睛一看,会发现极其细小的小水珠,密密麻麻,落了一身;若小雨落在菜叶上,汇聚成小水滴,有的在叶面上滚动,有的早已滑落叶下,留下了被雨水冲刷过明亮的碧绿。
踏在被小雨淋湿的土地上,软软的,很舒适,蹲下身,看着小雨滴刚落在地上,就被大地贪婪地吮吸进去了,雨还小,地面上还没有形成小水潭。
清清点雨,清清之气,青青之意。
随雨而遇的是那缕缕炊烟,因空气太湿了,薄薄的水雾迷漫于空中,炊烟也随着雨雾分散开来,慢慢看,慢慢感受,就会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或如同进入了烟雾缭绕的凌霄殿中。
往前走,在走远一些,远处的雨,雾,烟,已融为一体,进入那梦幻一般的地方,感受湿湿的的空气,伸手一挥,迎得一手潮湿。那雨雾缠绕的地方,才发现到了村外,那里有田地,不太高的玉米伫立在小雨之中,惊喜的是那长长的叶子,那么绿,绿的发亮,而旁边有浇地的水流,雾气伴随着水流飘远,仿佛在水面上荡漾。
炊烟,没有呛人的味道,竟是淡淡,薄薄,模模糊糊的感觉,烟有烟的美,就像在雨中,朦胧的美,不真实的美,才让人流连忘返。
袅袅炊烟,缕缕薄烟,淡淡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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