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汛期以来,雨一直下,
水只涨不落,深不见底。
浊水滔滔不绝于
所冲毁的堤坝、桥和村庄,
它口沫飞溅,似要淹没一切阳光下
风姿卓越的事物和岸上
动听的鸟鸣。
那位看起来快要被淹没
奋力击水的人,他裸身,
击打浊浪逆流勇进,
倾尽全力才能保持
与树平行。
河床里,浊水裹挟泥沙和折枝
滚滚而去。这看起来平常的一刻,
他是一个拒绝上岸的平常人,
也拒绝顺流而下日行千里。
他只在平行于一棵树的位置不进不退
看起来,他只是近乎徒劳地原地挥臂。
(注:写作背景,源于偶遇河里边游泳的那一位勇者,下雨的间隙,岸上的人也很努力,不同年龄、不同方向的徒步或奔跑。但河里面情形不同,那里并非一河清水,夹杂残枝败叶,河水的流速很快,一河浊水中,他的努力看起来有些徒劳,但真的徒劳吗?或者,本不该那样去想,那只是他自我锻炼的一种方式.......而我们的周遭,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比如95岁的交响乐指挥郑小瑛谈到“是什么支持我如此不懈的活力?”的话题,全域生物多样性调查中发现酒杯状泡头菌新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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