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放假了,比队友还早一天。队友今天上午还有半天班,他还想把买好的烟酒先送回自己的老家,然后再和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因今年在我家过年。
关于要不要在他家住一晚上再走,我们的意见不合。一来他明年的工作有变动,他想在家里喝个小酒,然后再和父亲聊聊天;二来是开车的问题,从合肥去他家要1个半小时,从他家再耽误一下,可能就很晚了。
我们两家之间还得两个小时的车程,他说那样太累了,现在天黑得早,也不安全。我本来也没什么,住一晚上就住一晚上吧,只是想很快见到晚晚而已。
没想到父亲打电话说妈妈这几天带晚晚太累了,经常头晕,催我赶快回去。妈妈是一个癌症恢复病人,若是把她的身体拖垮了,这一个年都过不安稳。我知道妈妈的情状,她一直在强撑着,我知道我必须要先回自己家了。
虽然我知道关于妈妈能不能一直陪伴我们,只能随缘,但我也不想有那一天。队友不太理解我的这种心思,以为我是不想去他的家,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耽搁一个晚上都不成,因此和我生气,发起脾气,频频抱怨。
队友一气之下说今年不来我家过年了。可我现在变了,我的情绪很稳定,我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能理解他的决定。于是不管他说什么,我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加上要赶早班车,我六点多就出发了。
清晨,外边还没有多少来往的车辆,我直接叫了滴滴。一上车我就告诉司机下车的时候一定要提醒我拿行李,我怕我一个人会糊里糊涂的。
司机很好,说请我放心,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会提醒乘客拿好行李,而且一般还会主动下来帮乘客提。
由此,我们就聊开了。发现司机是一个很踏实的人,他说他们以前都是现金交易,他只留300块在身上,如果今天多了,有五百,那二百必然会交到妻子手里。因为妻子承担着一家人的生活用度,他体谅她!
他问我的老家在哪里,我回答之后他得知是一个革命老区。他说如果国家发生灾难,一定是农民的儿女冲锋在前,那些老革命真是不容易。
由此我们又谈到现在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苦,我说可能现在的小孩子你不让他打游戏,他们理解的这才叫苦。他又谈到阿炳的音乐,说有时候应该听听这种音乐,陶冶一下自己。
我们又聊到现在大火的短剧,我说这个有好多剧情都很狗血,又耗费了人的大部分时间,因为有些剧情真的特别吸引人。他也强烈同意,说这些东西把这个世界理想化了,会让人的思想简单化。
我也特别同意他的观点,我觉得他很有见解。
下车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软件里收不到司机发来的付款信息,司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来他决定帮我换成现金支付,并免去了我的零头,还细心指导我怎么往车站走。
我所乘车的汽车客运站由于现在乘车的人数急剧减少,被大爆改。前面宽敞阔气的候车大厅变成了某汽车体验中心,只划了后面很小的一块地用来客车运营。撤了人工售票窗口,只有两台自助售票机。
进到那一小块场地里,听到熟悉的乡音,那一会儿突然感觉我们这些大巴车乘客好像这世界上的遗珠。看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以为是某同学的爸爸,但我没主动过去打招呼,怕认错人。
结果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那位叔叔也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这个叔叔我前年回家的时候还碰到的,打过招呼,而且以前还是我爸爸的同事,不会不认识我的。
回头一看,过来一个人,长得有点像姜武。哎,今天的奇遇还蛮有意思,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坐过大巴了。
早上走得早,没有时间吃早饭,来到地儿更没有能买早饭的地方。于是,我只能饿着上车,但又想没吃东西可能就没有什么能吐的,这对晕车的我或许是件好事。
很幸运,今天的司机技术很好,开得非常平稳,哪怕是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而且我们家乡人叫司机师傅不叫司机,而叫机司,是不是很有趣?
正好今天爸爸到集镇来打年货,我的票也是买到集镇的,我又能坐上爸爸的摩托车了。我们一起在集镇给晚晚寻了零食,爸爸还特意给我买了一个新头盔。
一切打点完毕,归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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