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六七年时间吧,妻子的亲表姐,每天在家吃完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骑车或者乘坐公交车到老城亲家公家里去看望小孙子。她与亲家公一起轮流抱婴儿、哺育儿童、小孩,等婴儿、儿童、小孩哄睡了,就把一天换洗下来的小人衣乃至儿媳妇的服装都洗了,然后急冲冲地回转新区自家别墅烧午饭。她率真地说:照顾了小孩子,总不能把大孩子饿死吧?大孩子就是她先生,他早已退休在家,负责打扫别墅卫生等。看到此,有简友会问:这不是瞎折腾吗?把小孙子带到自个儿家来养,不就用不着两头跑了吗?起初,不懂世故的我也是认这个理。
有一山东籍的中学女老师曾同样率真地说她的公婆:“在我们忙碌时,他们好像从来没想过带带我的小孩,在双休日,他们也从来没叫我们去家里吃一餐饭。” 言语犀利,几句话道出了男方长辈的“不近人情”与“不负责任”,也暗示了自家父母不以千里之远来兰哺育自己外甥的“高尚情操”。我细细地了解了一下,前几年,她家一口气买了两套房,一套新房自住,一套新房给前来带小孩的亲生父母居住,事实上,也是想为小孩提供更好的成长环境。
花圃等有了小孙子,现在他已是十七个月大、会下地走路,一天小手不停地玩玩具的婴儿,我才明白了妻子的表姐为什么喜欢两头跑,才明白了中学女老师公婆的良苦用心。有时候率真的个性是诚可贵啊,“不管不顾”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不能不说儿子对新生儿不够爱护不够用心,在我看来是用心过头了,惟恐还处在婴儿期的他智力得不到开发,惟恐他没有欢乐的童年,一一买回更适合四五岁儿童玩耍的十多种玩具——微型无人机一架,洋式黑色中型越野车、红色中型敞篷车和滑板车各一辆,兼双拳击打和引体向上功能的蹦跳床一张,棕色篮球一只可以按在墙上的黄色投篮框一个,拼凑高层建筑的塑料件一堆,用不同颜色的针线(木头针和细麻绳)穿植物类、水产类儿童画塑料块一塑料盒,当然也可以混搭,模型汽车在高层公寓屋顶和附楼上穿插,会有汽车下旋、爬坡而各种景象产生,其间还夹杂着必须通过搭桥才能让汽车通过的益智游戏。这也许对儿童早期的智力开发有好处,但我想对还吃奶粉和菜蔬的婴儿来说是否太早了一些。
小夫妇两还愿意牺牲每周唯一的休息日,提早一个晚上把小不点从乡下外婆家接到城里来小住,然后第二天花个半天时间带他到新开张的商场、游戏场游玩城、网红打卡地游玩,以为这样可以给他带来别样的快乐,实际上是想找回他们自己不曾有过的“快乐童年”时光吧。我儿子就说他自己“只有少年,没有童年”。这真的是让婴儿、儿童、小孩幸福、快乐吗?未必。为什么?因为对婴儿、儿童和小孩而言,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都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大人为尽到专属的责任抢着抱啊,出外散步时争着带啊,只怕他吃不饱,喂奶啊喂饭啊,主食不够零食添啊。表面上是热热闹闹、众星托月,实际上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一言以蔽之:不懂育儿经。婴儿、儿童、小孩随父母外出,玩得过猛,休息时间得不到保证不说,还容易感染病毒性流感;因积食拉肚子,因吃新榨的水果汁过多,肚子会发涨,小便奇多,这样的小病小事件屡见不鲜,层出不穷。这哪里是细心爱护婴儿、养育儿童、小孩啊,是让他们一一遭罪。
生长场所难以固定,成长环境变动过快,保姆或者带小人的大人不停地换,是没把婴儿、儿童、小孩当作独立的生命体来看待,哺育小儿的经验要不断总结,方式也要及早完善,年轻夫妇们可千万要记住了。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5月22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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