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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整理自己的书籍,在书架中看到不少安妮宝贝的书。《告别薇安》《彼岸花》《莲花》,这些书,纸张已经轻微泛黄,旧旧的,仔细一想,已经躺在书架中11个年头了吧。
很少对外宣称自己曾经喜欢过安妮宝贝,仿佛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更多的,是把它当做一件不可与人言说的秘密。
因为哪怕是迄今,对于安妮的印象依旧还停留在那个细腻、敏感、阴郁、脆弱的少女身上,总是写一些矫情的文字,有种非主流的无病呻吟感。殊不知,她早已改名“庆山”重生。
其实本不必羞愧,那个年纪,本就对文学没有多少分辨的能力,狼吞虎咽,什么都看,何况那些黑暗颓废的青春小说,更是少男少女的杀手。
从《告别薇安》读到《彼岸花》,再到《莲花》。安妮的文字,曾一度影响了自己的写作风格,碎片化、无逻辑,却重情绪。以至于我那时的文字,毫无深度可言,却堆满了华丽的辞藻。
年少时的我,不仅爱读安妮的书,她的博客也几乎每天都看。在微博微信流行以前,那大概是最能接近自己喜欢的偶像作家的方式。不少未见发表的日常感悟和心得,都得以在博客中一一呈现。
那时的我,从安妮宝贝的颓废中找寻慰藉,并深深着迷于此,认为这便是高级,写尽了自己的情绪。如同精神鸦片,一日不去逛逛博客,就浑身不舒服。
但是否真的从中有所收获呢,我想答案是否定的。读安妮宝贝,更像是享受那一时的快感,读的是孤独,读完了却依旧孤独。
不过说实话,若是没有那些文字的“灌溉”,我大概很难会感受到文字的迷人之处,也就不会走上如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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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时隔几年光景,并未得知安妮宝贝的近况。博客也不再去逛,书籍也有很多年未见出版。唯一能证明自己曾经喜欢过安妮证据的,只剩下落满灰尘的书。
再往后的记忆,是媒体报道安妮宝贝正式更名为“庆山”,也是直到此时我方才记起,曾经有一个喜欢的作家叫“安妮宝贝”。
去读了她的《月童度河》,是更名为“庆山”后首次出版的文集。既有正式的专栏文章,也有闲暇时的只言片语。但字里行间,愈发成熟,记载的尽是“安妮宝贝”到“庆山”的蜕变记录。
如果说以前的作品里全是累累伤痕,那现在的文字就尽是希望和重生。但我依旧愿意称呼她为安妮宝贝,因为那不仅是她的青春,也是我的。
安妮曾在采访时表达过自己的看法:“我并非那些一出手就不凡的作者,所以,会更喜欢自己后期的新的作品,而对早期的在一些作品产生挑剔的审视……它们是一路走过来的铺路石。”
《八月未央》修订版自序中她也写到:“必须要承认,这些小短文,感觉已经非常遥远。重新回头去看,时常有惭愧出现。仿佛不能够承认它们是被我所写。甚至有想抛弃它们的欲望。”
安妮从一个年轻的少女,成为了妻子,进而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的文字,也更加关注生命和爱。
安妮开始记录、整理和思考,时刻保持谦虚,用九年的时光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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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安妮减掉了十多年的长发,剃成了干净清凛的板寸。比起曾经那个长发的女孩,也许现在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当初那个写出叛逆忧伤文字的女孩吧。
现在的安妮,文字更加着眼于花草、景致、茶道和宗教,不同于原来单纯对情感的追求,现在她追寻的是豁达的态度。
她在新书里写:“去除妄念,让脑袋与心都保持清净,不判断,不期盼,安心把手上的事情认真地做完。”文字相当晦涩,比起原来那个颓废抑郁的少女,现在的她,从生活中提炼哲学的内涵,从容地咀嚼人生的苦味。
安妮说:人到中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写黑暗颓废的青春小说。
年龄变大,会面对更多的东西,“比如小时候会觉得,父母跟我们没关系,长大就理解父母是需要照顾的,年轻时也不会考虑我要生个孩子,大了会觉得我要去照顾一个孩子,或者跟一个人保持一种非常稳定的关系,这个都是需要我们去面对的命题。”
细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过去那个一心只需用在学习上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面对的东西多了,自己也愈发成熟;过去那个一点小事就会颓废抑郁的少年,也学着品位生活的酸楚。
时常对我们而言,长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前一刻还在抱怨,也许下一刻就体悟了生活的真谛。
不知不觉里,当初那些喜欢安妮宝贝的人,也都已经成熟了。开始和她一样,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坚持追寻自我成长,再不被外界的质疑和否定而诱惑。
原来,读安妮的文字已经11年了……
那个曾经让你阴郁地起不来床的“安妮宝贝”,早已变成让你读罢振奋积极的“庆山”了。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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