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宠你才能管你
太阳神阿波罗驾着金色的马车,从那神秘的天界,穿过蔚蓝色的大海,翻过圣洁的雪山,终于按时将光明撒在了人间。
晨光熹微,躺在床上的女孩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然后又将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后,蓝浅画挣扎着起了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认命地去了浴室换洗。昨天晚上回到家太多的思绪充斥在有限的脑袋里,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衣服没换,澡也没洗。
七点半,蓝浅画准时出现在脑外科的办公室内。闲着没事她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该放的放好,改扫的扫干净。
没过多久白芷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笑着和蓝浅画招呼,"早啊,小师妹。"
他看了一圈办公司,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发出"啧啧"的感叹,"有小师妹就是好啊,你看看这办公司都变得赏心悦目了。"
蓝浅画闻言微微一笑,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早上好,白师兄。"
看着还没到上班时间有没有什么事干,白芷先不住了了,抽了一张凳子坐到蓝浅画面前,脸上事藏不住的八卦,"小师妹,昨儿个晚上那人是你男朋友吗?"
蓝浅画听见他的问题有些晃神,男朋友吗?好像不是吧。
她摇摇头,手里下意思的转着笔,"不是。"
"不是?"白芷才不信,他又不眼瞎。昨晚上那个男人看着小师妹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在乎,而且那男人肯定是看见自己帮小师妹顺气误会了什么才失控的。
"嗯!"蓝浅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不容易将昨天的事情压回心底,这倒好又被提出来了。
白芷不相信她的话,他只当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于是自顾自地说着,"我说啊,小师妹你这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怎么力气这么大了,你看他昨天把我甩开那一下,手到现在还有些微痛了!"
怕蓝浅画不信,白芷还特地把手背伸到她面前,夸张地说"你看看,我完美无瑕的手都被破坏了。下次见面,一定要找他赔偿。"
"好的,你想要什么赔偿?"一道温和清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蓝浅画和白芷两个人闻声转过头去,只看见楚渊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办公室门口,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完美的五官上,看起来暖洋洋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润了。
这一幕悄悄地拨动着蓝浅画记忆的琴弦,那是她第二次见他。那天尹星语在教室睡着了,席羲和让她先回去,他守着尹星语醒来就好。由于那个时候和席羲和不是很熟悉,她担心尹星语一个人不安全。于是就假装离开,其实是在教室外面的凳子上等着尹星语。恰巧遇见来找席羲和的楚渊成,那是一个傍晚,晚霞很美,金色的霞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梦如幻。
相似的景,同样的人,不知道那份情还在吗?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若需要赔偿随时找我。"楚渊成走进,接着从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白芷。
简约的白色名片,几笔金色的纹路看似随意的散开在白底的名片上。楚渊成几个字浅浅的印在上面,一如他这个人不轻不重却让人铭刻于心。
白芷是个脸皮厚的,接过名片看了看,揣在白大褂的上兜里,"那可说好了啊,我的宝贝手要有个什么后遗症我可就赖上你了。"他顿了顿,故意说到,"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哟,小师妹的男人。"
蓝浅画的脸蹭的变红了,手中的笔转得更快了。
楚渊成听得顺耳,顺带着对白芷的敌意也消失了,"那是一定的。"
"我还没吃早饭了,我去食堂看看。你们慢慢聊啊!"白芷暧昧地眼神在他俩身上打转,自觉地离开了。一大早就被喂狗娘,真他妈心塞。
走在走廊上的白芷遇见正往办公室去的李毅,他一把拽住李毅,四十五度抬头故作忧郁,"阿毅,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李毅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发骚找其他人去。"
白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嘁了一声,双手环抱,"我劝你先别去办公室,人家小俩口说不定正火星撞地球,激烈着了。"
李毅怔了一下,转瞬明了。他眼睛微阖,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只不过提着口袋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握紧。
办公室内,蓝浅画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手里仍然拿着一支笔。
楚渊成就那样站着,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蓝浅画只觉得一抹阴影将自己笼罩,带着悄无声息的占有欲,默默地蚕食着她的理智,她的心。
"这么早来医院干什么?"一如平常的口气,随意淡然。如果忽略她手中高速运行的笔。
楚渊成对她的小动作早早了然于心,他抽走她指间的笔,插在桌上的笔筒里。看见她手指已经有些微红了,他用指腹轻轻揉捏着。
"治病。"简单到极致的回答。
来医院除了看病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追妻呀,不过他是不会说的。
蓝浅画不适应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眼前的男人阻止了。
"这一紧张就转笔的习惯还真是改不了啊!"楚渊成无奈地说着,语气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你可是医生,这双手金贵着了。以后不要转笔了。"他接着说到。
"关你什么事。"蓝浅画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昨晚上说清楚后发现自己消失的三年就是一个笑话。但终究过了三年,她没那个自信认为他还在原地等待,毕竟他那么出色。
楚渊成听见小女人赌气一样的声音,脸上笑开了,他双手撑在她办工桌上,饶有趣味的问,"小乖是在抱怨我不够宠你吗?毕竟宠你到极致才有资格管你。"
"我觉得你可以去挂一个脑外科的专家号。"
"不用那么麻烦,你晚上回家给我私诊就好。"楚渊成想到季奕铭说的要想泡到妹子,先要不要脸子,然后要舍得票子,最后就会有金(精)子。
虽说这话有些糙,但也算是在理。想当年席羲和能追到尹星语不就全靠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吗。
蓝浅画深吸一口气,在她的记忆里楚渊成一向是个翩翩公子,从来不会这样耍赖耍嘴皮子。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byl(不要脸) 的模样。
蓝浅画:"你的修养了?"
楚渊成:"休息去了。"
"叫醒它。"
"不要。"
"原因。"
"修养又追不到你。"楚渊成答得理所当然。
蓝浅画:"……"
"你不用工作吗?大早上跑到医院和我唠嗑吗?"蓝浅画觉得她现在必须换种方式交流,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楚渊成了,以前他是闷骚表面功夫还是过得去,现在变明骚了,套路一个接着一个。
"我陪同事来看病。"
"这么早?急诊吗?"
"感冒。"
蓝浅画无语,"你真的有病。"大清早来市医院看感冒,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对,我有病,相思病,你治吗?"楚渊成感叹果然书中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真不枉费他看了那么多遍《论如何聪明地套路你的女友》。
蓝浅画词穷了,这男人现在套路太多了。不过比起过去外暖内冷的他,似乎现在感觉还不错。
此时楚渊成手机响起来了,他滑动屏幕接通。
齐瑜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里,八点三十他有个会议要主持,必须赶回公司。
"小乖,我要走了。"楚渊成挂掉电话对蓝浅画说。
"恕不远送。"蓝浅画头都没抬一下。
楚渊成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情气得牙痒痒。
牙痒怎么办呢?磨牙呗!
他猛得弯腰 ,在小女人的嘴上咬了一口,舔舔嘴唇,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徒留蓝浅画一人面红耳赤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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