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近1年,一个10几平的小屋,一份悠闲的工作,一份刚好养活自己的工资,让我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产生了就这样一辈子的想法。
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从幻梦中惊醒,在最该奋斗的年纪选择安逸,结局终将失去自由。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现状,搬离这里。
1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我以为我会一直住这个房子。
早晨有大好的阳光叫醒我,傍晚下班回家,窗外的晚霞千变万化。房间虽只有10几平,下面是书桌、厕所与灶台,厕所与灶台上方,搭了架子与木板,木板上面就是我睡的床。
一切原本寒酸,我却因为书桌和这独处的空间而开心。每当我陷入困境与沉思,便坐在书桌前,写日记或涂涂画画,以此释放自己的压力。
如果说笔记本是最懂我的,那么书桌则是我一切情绪的见证。当夜晚来临,坐在书桌前,念过往,思未来,想人生,与书桌独处,显得沉静安稳。
乃至于我对朋友说,如果这个小房间属于我,那也很幸福。
也许人天性懒惰,久而久之,我竟固步自封,陷入安稳,不曾想搬离这个住处,有时甚至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
2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了,墙外不时传来轰隆隆的拉架子的沉闷声响,与几个男人搬架子大声说话的声音。我躺在床上,与他们吵闹的过道仅一墙之隔。
公寓似的房间,墙壁很薄,一切十分清晰。巨大的钢铁架子不时撞到墙壁,发出“咚”的声响。
跟随着架子底部,滚轮转动时的高频震动,地也跟着震起来,传到我这木板的床上,像是地震一般颤动。
这是第几个架子从我旁边经过,我已数不清了。而每一次轰隆隆地经过,都像是千帆过尽,身心俱疲。
我听见架子从远处被推过来,一点点靠近,直到在我右侧,声音分贝达到峰值,叫嚣着挑战我的神经,随后渐渐减弱,到达它应该去的那个房间。
只听“哐当”几声,一些钢铁架子的栏杆陆续被扔到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接着是几分钟的相对消停。
然后,下一个房间,下下个房间,持续折磨着我的身心。
3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夺门而出去骂他们,可有什么用呢?
半夜还在做苦工赚钱,他们也只是被房东安排,拿钱办事的人,就算一时出气让他们停止装修,受苦受气的永远是他们,与我们这些住户。
那我是否要抑制愤怒?他们是不是需要被谅解?
可我谅解他们,谁来谅解我?这么多还在睡觉的住户,第二天都要上班,谁来谅解我们?
这个公寓型的房子,整层200多间房。若每间住2个人,那么整层共有400人。在这么密集的环境里居住,大部分人的工资,靠近劳动人民最底层。
大家把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交给房东,只求在北京这偌大的城市有个自己的小窝,能在一天的疲惫之后,睡个好觉。
而房东只把大家当作给钱的机器,不管现在是凌晨1点,还是3点,不管大家是否早起上班,只要涉及自己的利益,那就不用管大家的处境。
即使无辜,即使无奈,却无力改变。身为底层人民,我们似乎无法逃脱承受与被安排的宿命。
4
记得日本网剧《东京女子图鉴》里的女主角,每上升一个阶段,就要换一个街区、搬一次家。在她看来,住在哪里、住得怎样,直接反映一个人那个阶段的生活状态。
的确,我可以陷入安逸与懒惰,不求进取不换工作,可以安于现状不换房,可以停滞不前不刷新认知。
既然如此,那就要接受生活在社会底层,挤在人口密集的公寓,睡木板搭起的床;接受任人折磨的处境,哪怕半夜装修,哪怕突然没了暖气或冷气;甚至在长久之后,只能被迫接受被安排的命运。
可我不得不承认,这根本不是我想住的房,想要的生活状态。
我独自来到北京,怎会甘于此境?为什么在北京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反而丧失了斗志,泯灭了原本勇敢闯荡的心?
来北京不就是要闯出名堂来吗?难道因为身体差就放弃勇敢?因为一时安逸就放弃前行?
歌德说:你若失去了财产,你只失去了一点;你若失去了荣誉,你会丢掉了许多;你若失掉了勇敢,你就会把一切失去。
我可以被肉体打败,但绝不能被意志打败。哪怕最后仍因身体状况放弃拼搏,也虽败犹荣,而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碍于尝试的懦夫。
人生如果不努力拼搏,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去拒绝安稳与懒惰,找到自己的步伐,努力工作,学习,努力跳脱现状,搬离此地。
最后,愿我们有能力选择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失去自由,被迫接受生活。
愿我们所住的房子,配得上我们的美丽。
你住得好吗?想改变现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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