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第二季开播了,看了第二期的“想念”,很多故事和诗句让人热泪盈眶,无论是为了让逝去的女儿生命可以延续而捐献了孩子器官的果爸果妈,那种天人永隔的想念;还是青年作家双雪涛对于儿时过往的眷恋般想念; 亦或是演员袁泉少年时期一封封白色家书传递的想念,每一种想念,都是一个故事。
董卿说:想念,让日子变长了,让不及的人变近了,让我们最终明白,想念是拥有的另外一种形式。
五月,幽幽的走过,初夏的雨总是一场接着一场,来得突然走的也快,总在一回眸或一转身,便会错过一场雨,时而晴空万里,忽而黑云压城,昨儿小楼又东风,今儿个艳阳花满天。
初夏的气息还是很浓烈的,这座火山一样的城市还没开始喷发它热浪般的气息,好在还能遇见那一抹凉凉,不论是清风阵阵的早晨,还是晚风习习的夜晚,忽然之间,好清凉。
这个五月,傍晚的云被风吹的七零八散,早晨的日光被绿荫剪成一缕一缕,深不见底的夜色被高楼大厦拼凑的此起披伏。我穿梭在光影流年里,听着洒水车的叫声早起,伴着绚烂的晚霞而归,在初夏微风凉凉的夜色下奔跑,看遍每一天的晨曦和日落,享受每一刻的美好和惬意。
三十岁,我似乎明白,没有什么比活在当下更美的事儿了。
小区墙外的蔷薇花,摄在五月初在这个多雨的初夏,簇拥墙头的蔷薇花谢了,结束了她短短一个月的花期,这个五月,常见墙头的蔷薇花瓣上颤颤悠悠的挂着白里透明的点点雨珠,像是灵动又写满故事的眼睛,你若读懂它,一定有诉不完的悲欢离合吧。
我曾在大簇大簇的蔷薇花下带着孩子晃动花身上的雨珠,看抖动的雨珠残落满地,落在孩子新奇的小脸蛋上,落在我黑色帆布鞋上,每看到孩子眯着眼睛抹去脸上的雨珠时,我像个做了坏事又得逞的孩子,跟我的孩子一起笑得像个孩子。
还带着孩子在下过雨后蔷薇花下的红砖小路上,看蜗牛背着重重的壳缓缓而行,让孩子用树枝去触摸蜗牛软软的触角,看蜗牛迅速缩回房子里,教孩子体验自我保护的意识。我们一起把蔷薇花下整条小路上的蜗牛找了个遍,把它们一个个戳回到壳里,又看它们偷偷的露出触角继续前行。
这个五月,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这座城,居然有如此美腻的蔷薇花,可那触手可及的美总是转瞬即逝,一念一花开,一散便成殇。
于是,在五月即将溜走的时候,疯狂的想念它。
夏天的风有点不太正经,被风吹乱的云,这云里藏着弯弯的月亮 当夜幕开始降临无论想念故乡、还是童年,无论想念过去、还是故人,想念,总在不经意间迸发,如撒欢的风一样,吹来吹去;像一汪清澈的泉水,在心底流淌;又像夏天绚丽的蔷薇花,盛开心间。但愿每一次由心的想念都带着美。
董卿说:想念往往不是刻意的,它出现在很多我们无法控制的瞬间,看电影,听首歌,望着一张相片的时候,或者就是在闭起眼睛的那一刻。
花谢花会开,蔷薇花谢了,路旁的石榴花开了,从小到大,每次看到石榴花,它的花色总会勾起一种怀旧的感觉,那算不上大红,也不是玫红,更不是酒红的红色,略带一点淡淡的橘红,但又不明艳,在我看来,石榴花自带怀旧感,每每看到它的花色,便不自觉地想念小时大大的院子里,大水缸前那一棵古老但又长不大的石榴树。
那是我们家最珍爱的宝贝,起码在我和爷爷心里,它是那般宝贝,它结的石榴又酸又甜,它的枝干一根缠绕着一根,扭成一股股,像一条条盘踞着的蛇一样,小时时常欺负它长得矮又丑,抓过它的枝干摇来晃去,或者在它结的石榴还没成熟时,就偷偷的拽下当球踢。
而真正到了石榴成熟的农历八月份,小小石榴树上可以摘下来享用的熟石榴已不剩三两个,但爷爷依然拿着自己院里的石榴引以为豪,吃上一口,夸赞十句。
石榴花开了春去秋来,寒暑交替,石榴树上的花谢了又开,仿佛从我记事起,它就在院子里年复一年的生长,但始终都是那个高度。它注定长不大,但每年都会结下数十个大石榴,爷爷常说,我们家的石榴最好吃了,不仅仅因为少的稀罕,还有酸甜两种味道。
转眼,石榴花又开了,公园里、道路旁随处可见那怀旧色的花红,但再也看不到儿时记忆里的那朵石榴花,和那个把自家石榴当宝贝的老头儿。
洛夫说:想念是故国的泥土,伸手可及,但我抓回来的仍是一掌冷雾。
也许当我们开始想念的时候,心里便有了爱,纵然天各一方,你在那边遥遥相望,我在这头翘首以盼,但因为想念,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管走过多少个日月,还是会记得,已去的故人,以及儿时那棵又矮又丑的石榴树。
————写在18年五月,初夏
孩子拾起一株蒲公英,他说:妈妈会做西红柿鸡蛋,还会找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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