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

作者: 更与何人说奈何 | 来源:发表于2019-04-29 21:22 被阅读59次

    三十,四十?还是五十岁了?好多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我走到窗前,外面,大雾正渐渐散去,鸟鸣声清脆悦耳,好像时间从来就没有流动,生命还停留在好多好多年前。阿来的《尘埃落定》中如是写道。

    我还不到三十,生命也在不断往前,但是近几日在院子里听到鸟鸣声,便和上文有了强烈的共鸣。

    细数到西北的这六年,故乡的夏天便和我终年不遇。在西安的四年,只有隆冬能归家,临近年关,各种鸟儿也不知去了何处,即便是在乡村,也不得听闻鸟鸣声。西安,城中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人亦难得立锥之地,何况鸟乎?乌鲁木齐,全城武装,枪炮林立,或许以前有鸟,可是我不曾记得见过飞鸟,听过它们叽喳的声音。玉门,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所以只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不曾想在古凉州,开春以后每天清晨都能在大河乡听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前几日从乌鲁木齐回来,清晨走出宿营帐篷,一种奇特的感觉萦绕心头,良久才发现,是因为鸟鸣声不绝于耳,草长莺飞,大地一片绿意,这是回到故乡了,回到了江南的村庄嘛?一股乡愁油然而生,家乡现在是不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小动物们也开始蠕动,追求美好生活了?

    虽然是在南方田野长大的汉子,但是南方山林丰富的动植物可能也就认识寥寥数种,蛇虫鼠蚁,山间精怪数不胜数,飞鸟可能只识麻雀,闻鸟鸣能再辨布谷,至于布谷鸟是各种模样,也是不知道的。只因为它鸣叫声太奇特,“布谷”“布谷”一声接一声,外公曾说“布谷,布谷,就是布谷鸟在叫,该种地播种了”于是便记住了。不得不感叹天朝文化,每个事物都能找到故事,找到跟脚。

    说到外公,是个敦厚老实的庄稼人,个子不高话不多,有些驼背,眉毛尾巴拖的长长的,笑起来的时候,用慈眉善目来形容最为合适。小时候很喜欢和他在一起,没有过多的话语和责备,村里的人和事都懂,田间地头的活都会干,山林野果哪些能吃什么时候成熟,他全知道。长大以后,和外公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高中时代,尽管学习任务很重,每年都会抽时间去他山里的木屋住几天,那里好山好水好清新,彼时山上只有2g网,悠哉。这六年,再没有上那木屋住过了,可能久不住人,此时已经荒废破败。再过些年头,可能只剩废墟。只希望以前的回忆,不会随着事物的变迁消逝而淡去。

    鸟鸣

    雨后初晴的早晨。

    鸟鸣

    夏季晴朗的下午。

    每个人都有灵魂的寄托,对于乡村的孩子来说都应该有一栋承载儿时回忆的老屋。自家老屋拆得早,彼时少年才五六岁,已经记不清楚老屋的模样,也没有留下影像资料,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老屋的样子。外公家老屋的模样却一直都在,记在脑海里,存在手机中。

    鸟鸣

    外公,老屋,小表弟。

    五月阳光正好,愿我们都明媚不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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