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给大家分享过毛姆的故事:他和他(序),之后便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后面的内容,确实内容太繁多和庞杂,今天终于下决心继续分享了。
本部分内容很多,会分好几部分才能完成。

毛姆一生以英国绅士的名头和英俊的外表吸引着周围的男男女女。
也确实如此。年轻时,毛姆便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看看众人对毛姆的描述吧。
15岁时:15岁的毛姆,虽然个子不高,但已长成一个漂亮的男孩,浓密的黑发、棕色的眼睛、苍白的肤色。这个翩翩少年总是精心打扮,身穿优雅的白色法兰绒裤,蓝色上衣,戴一顶黑白相间的硬草帽。
21岁时:毛姆羞于与人交谈,但21岁的毛姆十分注重外表,他身材纤细,面孔富有表现力,迷人,性感,优雅,而且能敏锐地捕捉到被他吸引的目光。
34岁时:“白皮肤、黑头发,三十四岁,相貌十分英俊,他是一个红得发紫的剧作家,时髦聚会追逐的对象。”“他英俊的相貌,日盛的声誉和谦逊谨慎的态度迷倒了很多人。男人和女人都觉得他的外表很有魅力。”
“那张怀疑谨慎的脸看上去是那么美丽光滑、轮廓鲜明,仿佛是稀有象牙雕成的: 那种美兼具了西方的古代文明和东方的奢华与智慧。”“他身上和性格里带着一丝神秘感,他的专注无疑又增添了一份魅力。”
哪怕到了老年,毛姆依然保持俊朗的体型和优雅的迷人风度,我这里就不赘述了。

毛姆一生有过很多恋人,尤其是同性恋人,只不过他非常谨慎,讳莫如深。
他10岁离开法国孤身去英国和牧师叔叔和婶婶住在一起,后来入读了坎特伯雷国王学习(毛姆去世后,骨灰埋在这里的毛姆图书馆内)。这里有两百个寄宿生,在学校里与世隔绝,很难见得异性。
所以,男孩间的性互动、纯粹且充满肉欲的身体接触,以及情感更充沛的恋爱是不可想象的,毛姆也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大家可以去看《人生的枷锁》中他对男同学的痴迷描述。)
18岁时,毛姆入读圣托马斯医院,他下意识地会保守自己是双性恋的秘密。他的法国成长背景加上口吃,本来就让他很显眼,倘若再被归类为性倒错这个不太受欢迎的小群体,他知道会更难被大众接纳。
有一次,毛姆和示范老师一起检查他解剖的人体部位,他没找到某根神经,老师指给他看,说,“在解剖学上,不普通的现象也是正常的……这句话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毛姆后来写道,“从那以后,我就认识到,这句话适用于解剖学,对人而言亦然。”
但是,除了对最亲近的人,毛姆极少坦露心声。有很多年他试图说服自己喜欢男人不过是一种轻微的失常。“我尽力说服自己,”他后来说,“我四分之三正常,只有四分之一同性恋——然而,事实正好相反。”
多年后,他出版了当时的日记,表示有时同性会带给他纯粹的肉体吸引,尽管他依然对公众舆论抱有谨慎的态度,否认存在任何露骨的性成分。

其实,毛姆对自己的性取向保持谨慎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1895年4月(此时毛姆21岁),奥斯卡·王尔德在伦敦接受了审判。一个迄今为止大多数报纸读者做梦也想不到的由男妓、男妓院和变态性行为构成的世界展现在他们面前。王尔德被判强迫劳役两年。很多男人因此而颇为震惊,他们原以为稍微谨慎一点就不会惹上麻烦。
于是,很多人立刻决定前往欧洲大陆。通常,一天中从英国去法国的乘客有六十来人,王尔德被捕那天却有六百多位先生登上了跨海渡轮。
王尔德一案影响深远,在接下来的70年间,毛姆这代人活在真真切切的恐惧之中。担心被敲诈、被曝光,甚至被逮捕。
此时21岁的毛姆,不太可能完全明白此事与他自身生活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联,然而,王尔德一案让他坚定了保护隐私的决心,并把隐瞒的习惯继续了下去。

毛姆一生对一系列男性伙伴产生过强烈的依赖感,这种关系有一种明显的模式,从性关系开始逐渐转变成亲密的朋友、情人。对方身兼数职,既是秘书,又是伴侣,同时也是协调者。
沃尔特·阿德尼·佩恩是最早的一个。佩恩之后是杰拉德·哈克斯顿和艾伦·塞尔。而毛姆的至爱便是本文第一张图中合影的另一个人:杰拉德·哈克斯顿。毛姆爱其至深,以至于杰拉德·哈克斯顿在52岁(1944年)去世时,毛姆痛不欲生,“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想死”。
1949年,毛姆在他的《作家笔记》首版的扉页上献词:谨以此书深情纪念我的朋友费雷德里克·杰拉德·哈克斯顿,让人看了好生心酸。
艾伦·塞尔是最后陪伴毛姆并给他送终的伴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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