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他(2)中提到,毛姆的第一个同性伴侣兼秘书是沃尔特·阿德尼·佩恩,他们从毛姆16岁时相识,相处了二十多年。
而毛姆第二个同性伴侣便是他一生的至爱情人杰拉德·哈克斯顿。初识时,毛姆正值40岁,已经是当红的剧作家。
毛姆生于1874年,逝于1965年,终年91岁。杰拉德·哈克斯顿生于1892年,逝于1944年。毛姆年长杰拉德18岁。
从毛姆40岁起,他俩相伴了30载,共同度过了毛姆最精彩辉煌的黄金年华,直到1944年杰拉德52岁时去世,毛姆痛不欲生。此时毛姆70岁。
毛姆和杰拉德·哈克斯顿背景
1914年,英国正处于备战的混乱状态。毛姆40岁,年纪太老,不能入伍。但他的爱国激情促使他联系丘吉尔和英国海军大臣,主动向他们请缨。
紧接着,他又向红十字会提出申请,被接受后,毛姆随红十字会去了巴黎。他抬担架、开车、当翻译。毛姆10岁前一直住在法国,16岁时去海德堡一年学德语,所以,他的法语和德语派上了用场。
医院条件很差,动辄有几百号伤员,每打一次仗就死几百人,伤几千人。拥挤的病房不通风,散发着血和大便的臭气。
虽然毛姆有很多年没接触医疗方面的工作了,但他并不退缩。他有务实的态度、亲切的个性和同情心。“一开始,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笨手笨脚的……”他在笔记本上写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口,肩膀上的大伤口,骨头都被击碎了, 流着脓,散发着臭气; 后背上裂开的伤口; 子弹射穿肺部留下的伤口; 还有粉碎的脚, 也不知道那条腿还能不能保住。”
很快,他就运用上了早就忘记的技能,清洗伤口、涂碘酒、扎绷带。但是,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战争似乎遥遥无期,一切都不尽如人意。
正在此时,毛姆遇到了一位男士,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这位男士成为了毛姆生活的中心。
毛姆和丘吉尔初识
1914年10月,毛姆所在的红十字会和一群美国的红十字会志愿者联合起来救助伤员。在这群志愿者中有一个22岁的青年,这便是杰拉德·哈克斯顿。
杰拉德身材纤细,相貌英俊,中等身材,灰蓝色的眼睛,一头柔滑的淡褐色的头发,胡子修剪得很整齐。他说着一口地道的法语,迷人,爱交际,到处寻开心。
杰拉德自愿参与救护车服务,这个差事提供了刺激和风险,也不必事先参加漫长无聊的培训。当时,他和毛姆碰巧都在当地一座城堡里的临时医院工作。
有一天,一个受了重伤的英国士兵喊着要水喝,但医生禁止他喝水。毛姆安慰他道:
“对不起,我能帮你做点别的吗? 给你家里写封信?”
“写信?”那个士兵嘲笑他,讨厌地模仿毛姆的口音,“这辈子都别想!”
这时,杰拉德走了过来,递给那人一支烟,给他讲了几个黄色笑话,把他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
当晚,他俩站在俯看花园的阳台上,聊战争结束后做什么。毛姆说他想写作,想旅行。
“杰拉德想要什么?”毛姆问。
“从你那儿,还是从生活中?”这个青年语带挑逗地反问道。(真是反问得妙啊!!)
“也许二者都有。”毛姆回答,“也许到头来是一回事。”(这回应也是绝了,如此贴切和隐晦!!)
杰拉德毫不犹豫地表明,他感兴趣的是“娱乐和游戏……有人照顾我,给我买衣服,带我参加聚会。”
这之后,这两个男人来到杰拉德的房间,他有一瓶杜松子酒,“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虽然共度的时间很短暂,但两个人都明白,他们相遇的意义深远。
毛姆立刻就被这个青年迷住了,他的样子和个性正是毛姆无法抗拒的类型: 有点机会主义、放荡、自我放纵、好脾气。
杰拉德浑身充满活力。“他有个习惯,踮着脚尖在房间里走路,好像是在为赛跑热身。” 杰拉德很清楚自己有性魅力。
战争时期,危险四伏,人们的情绪十分微妙敏感,战友的情谊和同学情谊谊往往都会导致更多的东西。毛姆的性朦胧初期就是发生在他的有几百号男生的寄宿学校里。
从此,毛姆和杰拉德·哈克斯顿开启了漫长的恋爱之旅,这场情感之旅贯穿了杰拉德的一生,直到他于1944年52岁时去世。此时,毛姆70岁,也度过了他最富有、最辉煌的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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