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说来也奇怪,妈妈和我一起戒完三天斋后就提前离开了,说让我再在隐花寺多拜些日子,说什么心诚则灵。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愿意,毕竟穿越都测不出来,又有什么值得我信服的。
“这几天我和你一起斋戒拜佛,你的心就没诚意过。”妈妈开始收拾来时的衣物。
“妈,你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不怕别人把我拐了!”我有点生气,妈妈也太随意将我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隐花寺里那大师曾是你姥姥的旧相知。”妈妈一脸放心,好像对那老和尚足够了解似的。
妈妈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再过28天,你斋戒恰满一个月,到时候也快开学了,我就安排司机叔叔过来接你。”
她的眼神有点不舍,更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拖着行李就下了山。
没了妈妈做掩护,我有点莫名慌张,毕竟之前三天我并没有认真拜佛念经,有好几次都差点打瞌睡,幸好被妈妈给打断,不然在寺庙里真的要背上大不敬的骂名,毕竟寺庙里这块真的挺重视这个。
妈妈走后,我被安排给了之前那个小徒弟,我的生活起居,拜佛念经,抄写经文全部他来负责,什么?还要出去化斋!真当我是和尚啊!
“你叫归尘吗?你多大啊?你怎么测出我什么时候会有劫难啊?”我看着眼前这个身高接近180个子的男生,脑子里一连串的疑问都出来了。
他倒格外冷静,转过头定睛看向我,眼神冷冽中带点关怀,二者复杂在一起让人看了显得很不顺畅,就像被他无声压在墙角透不过气。
就是这眼神,我真的在哪见过。
我一时激动,脱口而出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不会是前世情侣吧?”
他听后眼神顿了顿,一瞬间眼神几乎空洞,后立马又恢复原来样子。
“在此地说出这些儿话,还是罚抄佛经吧。”他淡淡说道,不带一丝情感。
我有些微愣,随后才知自己说出了多么不害臊的话语,看他对我这幅样,就算是熟人也是个仇人吧。
我重重拍了拍自己脑袋,想让自己变得清醒再清醒点,陆可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够从大学穿越回来的,别整天瞎想了。
“可是,要罚抄多少呢?”我问道,记得小学时也没少罚抄作业,那时自己仗着成绩好为所欲为,但就是怎么也讨不住班主任的好,于是罚抄的作业甚至比同班普通同学的作业还多出几倍,以至于那时做梦都在抄作业。
他从经文架上拿出了几本旧黄的经书,淡淡回道:“就这些吧。”
“小意思。”我答应的极为爽快,甚至不经意间还扯了扯嘴角,心里那是一个美,终于有机会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必杀技了。
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也许是很不可思议我答应这么爽快,接着就走去旁边的一雕花桌子上拿出了毛笔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笔墨纸砚”四兄弟,我愕然:“我要用毛笔抄?抄这些啊……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正经插了一句:“不会可以学。”
说着就递给我一支精细毛笔,我还在仔细琢磨这毛笔的材质,毕竟我不太懂这行,当我的视线随着毛笔逐渐上移时,接下来的这一幕真是让我口干舌燥。
递着毛笔的这双手,纤长是纤长,可不同于叶盛野的是,叶盛野的手指更宽厚,让人更有安全感。而他的手指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有龙蛇惊蛰之象,更像是一块冰石,烘不暖,捂不热似的。
我看入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他递过来的毛笔。
“坐下!”与其说是商量,语气倒更像命令,这让我想到小时候姥姥也这么训斥我好好吃饭一样。
本想好好回嘴一番,可想着如今自己孤身一人也逞不了一时威风。
我乖乖坐在面前古老的雕花木桌上,拿出一旁的宣纸,将毛笔往一旁备好的青墨里乱倒腾。
他似是看我如此乖顺,脾气也没了之前那么硬气,“像这样。”他将纤手覆在我的小手上面,虽然不及叶盛野的宽厚,但好像也很温暖。
等等,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虽然是被迫肌肤相贴,但这个样子让我自己都有点心虚了。
我有点不自在地想挣脱了他的手,可他就像之前给我做法一样紧紧抓住,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一来二去,我的手都被他掐红了,摩擦生热以至于我的手火辣辣的疼,就连我的心也快被禁锢窒息一般。
“想早点抄完就给我好好听话。”他的呼气声离我耳旁很近,语气就像在命令小朋友,让我不自觉耳朵发红。
“我想先喝点水,好渴啊。”我实在有点不舒服,想转移话题让自己先冷静。
“我去给你倒。”他或许是见了这受了委屈模样的我,心中有点羞愧吧,竟然这么好心就往门外走去了。
我大学曾选修过行为心理学,照他这些举动看,他应该喜欢乖顺的人,喜欢掌握事情的发展方向,如果方向发展错了,他将会为了自己目的去加强对事情的控制。
想着,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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