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接着问道：
“世人们都说，‘细分到极点就没有了形体，大到了极点也就测算不出大了’，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北海若说：
“如果用小处的眼光去看大者，看大的肯定是看不到边的啊；如果用大者的眼光想去看清毫末，那也是有困难的啊。所谓精细，是着眼于细小的细节处，所谓粗广，是观察大物之外的更大物，这是事物不同的表象，小大都有他各自的状态罢了。
不管是细小到毫末，还是庞大到地球，都是限定在能够量取得范围内。小的东西一分为二，还是有形的东西。而小到无形的东西，用度数是不能够量取的。或是那大到无穷的东西也是不能够量取的。”
广袤无垠的浩瀚宇宙可以来述说，针尖的细小也能够描绘，这都是大和小的区别。可小之又小，大之又大的东西怎么来描述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是连意会都难于做到的，怎么能够限定是大还是小呢。
所以说啊，有道之人，他们为人处世，不会出格去害人，也不会广施仁义恩泽；他们所做所为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不会看不起谁；他们不会去争强好胜，掠夺金银财宝，也不会千金散尽，鄙视家财；他们不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不会憨厚老实任人宰割；他们跟世俗之人有很大区别，但混在人群之中你又看不见。
他们在人群中，不会去认为奉承和谄媚之人就一定是可耻。他们不会被高官厚禄所打动，也不会因为受到贬低而觉得羞辱。因为他们明白是是非非，事物皆有两面，而两面不可分，就像是不能单纯用小和大划分到的一样。
有人说：‘有道之人，不求闻名天下，不求德高望重，不求长生不老。’看来他们确实能够安分守己，顺其自然啊！
……
两不相伤
蜻蜓点水 润物无声
拈花微笑 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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