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逝永不会,往事只能回味”——这首老歌,真是如此应景呢,毕业后,我时常想起她们,想起那些陪伴我的姑娘,那些特别的、真诚的、可爱的姑娘。
01 如果有如果,我希望你的二十岁满是快乐——小毅
毕业之后,我们几个人只见过一次,只有那一次,在小毅家,她下葬的前一天。
经常听人家说,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珍惜彼此,不要等到摸不到、看不到了再追悔莫及,这句话,像是熬制多年的心灵鸡汤,在晓毅离开之前,我未曾感受到这句话的温度,在她离开之后,我干了一碗又一碗汤,除了喝饱之外,却没有任何用处。
刚刚入学的时候,我和小毅格外亲密,说不出为什么吧,就是纯粹的亲近,时常一起去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各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玩一玩,闹一闹,说说笑笑,彼此更加熟悉了,我们也更加熟悉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城。
一起上课,成绩不是特别好,不过每个老师的课程都会去报道;下课一起打工兼职,每小时只有五块钱,每一天也都很开心;这些简单和开心,现在想来真的是很短暂、很珍贵,以致于写下这篇文章的每一刻,脑海里都是幕幕过往,那消失不见铭记于心的过往。
小毅是宿舍最强壮的,我们几个经常轮番生病,她一直都健健康康的,简直没有她抵抗不了的病魔;大二的暑假开始,她的身体突然就变得很虚弱,虚弱到连跑步都那么那么困难,从教学楼走到宿舍,走慢一点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她都要休息好几次,时常在宿舍发烧,一发烧就四十度了,她的假期也大都在医院度过,我们始终不知道她怎么了,医生也没有告诉她,她到底怎么了。
在夏天的那个早晨刚刚醒来的时候,收到了她去世的消息,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始终记得那一刻的大脑空白,始终再无法忘怀了,这些都是突如其来的,难以接受的;失魂落魄地买了去见她的车票,在路上,我给身边每一个好朋友一个一个的打好久的电话,生怕再失去她们其中的哪一个,生怕没有嘱咐她们健康平安就好,生怕安静下来自己会不知所措,无依无靠。
想起来都很窝心,毕业的时候,我们没有那般难舍难分,还嚷嚷着有空见面,有空联系,再见面,却是我们四个人紧紧抱着,对着小毅的照片痛哭流涕。
亲爱的小毅,我再也没有唱过小情歌,那首你在KTV里唯一唱过的《小情歌》;如果有如果,我希望你的二十岁满是快乐。
02 如果有如果,你还是个声控吧——大遥
“冷杉配的广播剧特别好听,给你听给你听,你快听听,这哥们儿配音质量真不咋地,但声音怎么能这么好听呢,完了完了,我简直太爱了好嘛,今天要抱着我的电脑听到天昏地暗”,大遥遥是这几个姑娘里最特别的存在。
这姑娘,天天听着广播剧睡觉,时不时给大家放两首古风歌曲、小众歌曲;嗯,不才、音频怪物、周深这些名字,还都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前段时间,听到张靓颖演唱的《浮生未歇》,还回味许久呢,如果没有遇见她啊,我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耽美、什么是广播剧。
她始终聪明阳光,虽然我从未承认,但这几个姑娘里,我最喜欢的是她,她身上的有股劲儿,怎么说呢,就是带劲儿。
03 如果有如果,你还是要啃书过日子呢——阿狸
宿舍里只有我和阿狸在这所大学没有旧识的小、初、高中同学,新生入学,要办理那么多的资料,宿舍的其他人都是和朋友一起去办理的,我俩自动凑成一对儿,陪着对方跑这跑那,一天忙下来真的是晕晕乎乎的。
印象最深的,是我俩去体检路上的谈话,对,不是聊天,像座谈会一样正式的谈话,两个初识的小屁孩,真真切切、正正经经地谈论着考研大事,考那所学校,学什么专业,对那所学校的期待,敲下这些字的时候,还能回味到秋日阳光下阿狸那自信的神情、坚定的话语,就像画一样,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04 如果有如果,周末还是会“该”在小窝里吧——我们
——“几点啦,都十点半了......”
——“十点半了?该吃饭了,饿了......饿了......饿了”
——“吃什么呢?成都小吃好不好,我要吃宫保鸡丁盖饭,你们吃吗?”
——“那,我加一份地三鲜盖饭,谢谢”
——“我加一份西红柿鸡蛋盖饭,完美”
——“我加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少辣,谢谢”
——“鱼香肉丝盖饭+1,多辣多辣,谢谢”
这就是我们的周末,懒得起床的周末、懒得出门的周末,颓废至死的周末,我们如挺尸一般窝在自己的小床上,订个外卖,看个电影,吃饱喝足,再睡一轮。
05 如果有如果,你们还是会如此爱护我吗——姑娘们
其实,我性格很孤僻,不太会在人群里生活,跟谁好就死心眼的好,独有的三五个好朋友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从初中开始住宿,就一直是这么个性子,在迈入大学的时候,只想着和平共处就很好,有一两个好朋友就够了,从没想过,宿舍的姑娘会待我那样好,我受宠若惊。
刚刚开学没几天,我们一起去北街的文具店买纸笔,我拿货架上文件夹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下一层的墨汁,墨汁全洒出来了,整整一个货架上的东西,都溅上了墨汁,旁边的一些文具也沾上了黑色,说实话,当时有点不知所措,就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除了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忙着整理货架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几个勇敢的姑娘,帮我解围,让老板算一下我要赔多少钱,掏了钱,帮我抱着那一堆文具回到了宿舍,还安慰我说没事没事,都是小事,我始终记得,始终感激。
我们几个人呢,生日月份都不一样,大多都在寒暑假期里,还有的偶尔赶上节假日,只有我的生日每一年一定是在大学过的,四年,每一年的生日她们都会陪我度过,而且我这个大寿星只管吃喝玩乐,其它什么都不用操心,那是她们最真诚的祝福啊,大一的生日真的是尤为感动,那是第一次在陌生城市感受到深深的暖意,一二三四五个大我的姑娘,宠着我这个小不点儿。
我在坚硬的外壳下,收获着她们一次又一次的温暖相待,亲爱的姑娘们,感谢如此爱护我。
深夜了,终于敲到结尾,而我对你们想念愈加深重,脑海里还一直萦绕着那句“时光一逝永不会,往事只能回味”,我沉浸在酿造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想说一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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