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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1年2月8日,星期一,农历庚子年腊月二十七。今天天气有点冷,气温是零下3度到零下16度,西南风3——4级。日出时间是早晨7:07分,日落时间是傍晚5:23分。
一眨眼,就到腊月二十七了。《春节谣》里的童谣说,二十七,宰公鸡。我小时听到的,应该是“二十七,杀年鸡”。个人的感觉,喜欢自己听到的说法,这倒不算是念旧。或许是因为一个“宰”字,过于霸道吧?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看重待客和过节之道。待客,在陆游先生的诗作《游山西村》里表现的特别突出: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足鸡豚”,就是杀鸡宰猪,准备足够的好食材,来招待客人。
吉祥祝福,富余盼望。中国人特别讲究讨口彩。鲁迅先生笔下就有过过年吃福橘的情景。在春节的美味佳肴里,有两样食材一定要备,也是为了讨口彩,以为家人带来幸福吉祥——那就是鸡和鱼。鸡,谐音为“吉”,寓示着吉祥;鱼,谐音为“余”,寓示着富余。想想也是,特别是在农家里,哪一家不盼望一年的幸福富余呢?忙了一年了,确实应该在心里存上这样一份念想。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银行,以供往里面存储收获。糊窗花,贴春联,粘挂钱,买年画,概不如此。既含辞旧迎新意,又有发家致富情。一年到头了,下一年怎么样,在心里有谋划,生活才会有奔头。
杀年鸡,蕴吉祥。这是东北农家腊月忙年的重要环节。而杀鸡与杀猪可不一样。杀猪讲究要杀死,猪如果被捅上一刀,如果还挣扎起来到处跑,农人觉得兆头不好。而杀鸡恰恰相反,小时候见大人杀鸡,并不杀死,而是让鸡拍着翅膀扑腾一阵,然后死掉。我们问杀鸡的长辈,为什么不一刀杀死,长辈神神秘秘地说,让鸡托生一下,来世不做鸡。虽然这说法太过迷信,但见山里人都这样做,似乎形成了习俗。只能见怪不怪了。这也说明,山人对鸡这一生物,颇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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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杀死了,要赶热用开水或者热水烫鸡毛。烫鸡毛有讲究,既不能把鸡皮烫坏,又不能水泼上去毛拔不下来。毛拔好了,还会落下毛锥。山里人有两种办法处理:一是用火烤,需要掌握好火候;一是用钳子拔,需要把握好力度。
一般地,过年是要杀一只大公鸡的。因为母鸡还要下蛋,这也是农家里一份难得的出产。就是杀公鸡,家里也要心疼得不行,觉得没了公鸡打鸣,早晨会起得晚,一时还适应不来。也有杀一只不怎么产蛋的“淘汰鸡”,杀死开膛后,发现有不少“蛋茬儿”,大人又要心疼半天。但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奔向春节的心,都会马上调整好,各做各的事儿去了。
现在,人们往往为了省事,都买杀完收拾妥当的“白条鸡”,孩子们也很少看到这样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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