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健在《歌手》里唱完《父亲写的散文诗》后,我忽然想起发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我曾经偷偷看过我爸的日记,他的日记很长,当我看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头,曾很长一段时间,在房间里做着他的小说梦……
听完她的话,我沉默了很久。
每个人都曾经倔强地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英雄梦。爱听音乐,就以为能在未来的某个岁月里,变成一个音乐人;喜欢写故事,就真以为能迈过撒哈拉的沙漠,把自己变成故事里的主角。
我们的父亲,也曾是这样倔强的战士。只不过,当他们成为父亲之后,肩膀上又有了比日记里还要沉重的梦,大概是生活,让这群天生并不一定懂得做父亲的男人,慢慢地就变成了今天的模样吧
有的人的父亲,想把孩子培养成能与海外接轨的精英、有的父亲,希望孩子健康快乐、还有的父亲,也不知怎么了,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比作是孩子的累赘。
李健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的父亲早就癌症去世很多年了,而他依旧记得,父亲曾经花了90块钱,让他的人生拥有了第一把吉他。
后来,他成了班里唯一会弹吉他的孩子。所以,当我们听他唱《父亲写的散文诗》,钢琴、长笛等乐器的伴奏,听上去就像是一段娓娓道来的童年故事。
而这首歌的原唱是许飞
在她的演绎中,让这首歌,从头到尾更像是个少年。她抱着吉他,带着孩子对父亲本能的愧疚之情,一遍又一遍地扫着和弦。
有人说:李健的版本更有岁月烙印过后不轻言沧桑的痕迹。他选择用钢琴来表达人类在亲情面前,清澈又很空灵。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还是很习惯许飞的这种处理模式,听上去虽然有点瑕疵,但是会想到父亲,想到与他有关的那段并不富裕但却快乐的日子,就像许飞的版本,不完美的散文诗。
很纯粹,很少年,也只有许飞,会给我那种“人生惘然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我们年龄相仿,还未来得及体会成家立业,为父则刚。
我想许飞也是一样的,2006年的夏天,你和一群带着音乐梦的女孩站在《超级女声》的星光舞台上,断断续续地开启了音乐路。
2007年,你把自己的心声唱成了一张专辑《也许,飞》。我记得里面有首歌叫《那年夏天》,歌词很也美:
我愿相信 时间倒退
记忆的最美
合起双手 闭上双眼
再许下心愿
在某一天 回到从前
让他们都出现
但他们没改变
让时钟停在 那年的夏天
身边很多朋友都是听着这首歌毕业的,在毕业典礼上,有人抱团哭泣,有人在拖着行李的路上朝另一个人说:明年婚礼,记得来给我当伴娘。
后来,时钟真的就停在了那个夏天。
和许飞那一届的超女们,在很长一段时间,有的销声匿迹,有的大红大紫。
在我印象里:尚雯婕后来去玩电子了,她在离开超女舞台十年后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我朋友的杂志社摄影棚现场。
那个当时特立独行的谭维维,在经历了半隐匿状态之后,又跟崔健玩起了摇滚,可我还是很怀念她唱《如果有来生》
还有刘力扬,她最近发了新歌《warriors》,编曲早已不像当年的《眼泪笑了》那么简单了。
10年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奔跑,有人成了时尚界的宠儿、有的人一口气拿下了很多品牌代言,而许飞的步伐明显没有改变,《父亲写的散文诗》里的她,依旧是那个背着大吉他,短发白衣的翩翩少年。
她说过,自己有一个要当音乐老师的梦想。
所以,她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音乐私塾,在那里圆过好多人的吉他梦,当然,许飞也很享受。
好难得,能在这一生坚持做一件事;也很难得,能在完成的过程中,像只做一个人的梦那样,保持同一个姿势。
许飞只会唱歌,唱什么都是少年时代的民谣味。
难怪陈升会说,她也许会是我最后一个孩子,别人都是在嫁女儿,而我却是在嫁孙女。
从《也许,飞》到陈升监制的《恰同学年少》,再到最新专辑《少年去游荡》,只要是她唱,就算像陈升那样年过50的男人,听完后也会不自觉地想起读书年代的小情调吧。而我也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听完了许飞唱的《慢慢的我》
三月 我在屋檐下坐着
用黑色铅笔 给某个人写信
我要慢慢的慢慢的慢慢慢慢的写
一撇一捺
写错就用橡皮擦
如果,你也曾尝试过,在一个极寒的冬天,走在路上,一边哭一边吃完在全家买的饭团,那么春暖花开了,就不要再给自己锁上枷锁了。
我们,可以偶尔陷入悲伤,陷入无法自拔的负能量里,但别陷得太久,你还是那个你。
尽管,这个春天,有太多不好的关键词:房价飙升、逃离北上广、中年危机、就连90后也莫名其妙地被列入中年行列……
惘然一小会就好,我们就不要再把这一整个春天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焦虑中了。
试一试,背上行囊,就像许飞那样,偶尔跑到丽江的小酒馆里待一会儿。
对着人来人往,对着大江大河,弹琴唱歌,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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