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实在憋闷,空气里的水分饱满到可以轻易拧出来。
他站在6层楼破败小楼的天台。楼下歪七扭八的狭窄街巷里,上了年纪的大爷吃力地推着三轮车,车上胡乱地散乱着几只被拆开的纸箱子、十几个玻璃瓶子和一摞旧报纸。他似乎能听到这大爷燥热又粗重的呼吸声。
接着,他听到了自己呼吸声,缓慢又宁静。他已经在这里顶着40度的骄阳呆呆站了十分钟,本就黝黑的皮肤似乎又加重了一重颜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身体内析出,汇聚成股,急速流下。今天他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就在他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楼下小巷里这个大爷缓缓出现:“收废品的来咯……”,声音倒算稳定有力,却也被这氤氲的环境笼罩着,散不出去。他行动迟缓,久久没有走远。他静静地看着,他不想太早让人发现他的尸体,他想暂时的、静静地消失在暴虐的正午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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