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写成长。在我这么些年读了很多东西(干货)后,发现:成长几乎是人生所有大难题的终极答案。想要更好的事业?想找到你的灵魂伴侣?想让你的孩子健康茁壮地成长?甚至想真正学会爱一个人,去真切的享受幸福,都需要你成长。成长似乎某种程度代替了成功,成为新的鸡汤。甚至有越来越多的代名词如:认知更新,自我迭代,操作系统升级等等。但是到底什么是成长?
从本质上讲,成长是人的本能,正如一颗种子想要破土而出,生根发芽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一颗种子没有自由意志,没有选择权,只要水、土、温度等外部条件合适,成长过程自动开启,该长成什么就是什么。而人不同,人的成长分为身体和心理两部分,很显然,我们所谓的成长更多的是心理、心灵、知识乃至技能层面的。
这一层面的某些维度上,一个人甚至可以拒绝成长。我们是否在意自己的成长,如果从长远乃至一生的维度来看,也许会造成天壤之别。甚至很多人相信,人生就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如果一件事的结果好坏全在于你自己,而且做与不做之间会产生巨大的差别,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研究一下呢。
每天成长一点点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自孔子而至王阳明、曾国藩,其最重要的观点都是关于人如何成长,改变命运的。他们的思想里有极精彩的答案,我最喜欢的还是曾国藩的一段话:
天下无现成之人才,亦无生知之卓识,大抵皆由勉强磨炼而出耳。……今世人皆思见用于世,而乏才具之用。诚能考信于载籍,问途于已经,苦思以求其通,躬行以试其效,勉之又勉,则识可渐通,才亦渐立。才识足以济世,何患世莫己知哉?
这句话,我几年前就会背了,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最后还写在一个本子上,作为对我有重要指导意义的一句话永久收藏。但是,这些年我的成长,不能说没有,但成长曲线很是平缓,最根本的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经过反省,我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而答案似乎就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和事上磨练。当我找到“成长”这个人生抓手的时候,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在强调坚持读书、学习的重要性,似乎将其等同于成长了,而我恰恰是喜欢读书的,也喜欢那种站在巨人肩膀上望尽天涯路的奇妙感觉,但是恰恰就是学以致用,把所学体贴到身上去这一点一直做不好。现在看来,读书重要这一点似乎也存在一定的幸存者偏差(Survivorship bias)。当有人说最重要的是认知升级时,我甚至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一直在做的就是认知升级。但恰恰是我的功利,让我常常只埋头于利其器,而忘了善其事。
其实所有的成长,都是我们实打实地做成的一件又一件事的副产品。我的问题就是过于专注于成长,而没留出时间想想自己到底要做成些什么事。这样的本末倒置,其实是不计其数的,把手段当做目的就像过于关注一个大师的手指,而忘了他所指向的月亮。
正如马丁·布伯所说,你必须自己开始,以积极的爱去深入生存,以自己的方式去揭示生存的意义,否则对你来说,生存依然是没有意义的。
庄子说,怒者其谁耶?咸其自取。孟子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马丁.路德说,不择手段,成就最高道德。他们无不在彰显一种世间万物任我取用,舍我其谁的王者气魄。当我们有了自己的方向,自己认定的方向,所有曾经让我们或沸腾或迷失的理论就尽在麾下了,我们就成了自己人生的帝王。
在这一步步的路上,我们也就如米兰多拉所说,把自己当做一个雕塑自己的工匠,尽可能雕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我们将拥有想象不到的判断能力,使自己重生成更高层的生命,那个神圣的生命。
上边两段,是我的一种习惯,一旦打通一个关节,就感觉前方一马平川了。这种自我陶醉的感觉,让我迟迟不愿意去想下一步我应该做什么。但还是孔子那句话“崇效天,卑法地”,不时抬头望望远方,不让自己迷失在琐碎里,但更要脚踏实地,让自己脱离自我沉醉。
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次思考:这一生到底应该投入到哪一份伟大事业上。但是每次都不了了之,以条件未成熟为由,让自己先活在当下,好好成长,到时候一回头,路已然在脚下。就这样成长、读书、学习就成了我所希望的生活重心。这种浮于表面的成长现在终于被揭穿了。现在又面临另一个难题:做什么?或者说怎么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幸存者偏差解释:
战场上幸存下的飞机,都会有很多中弹的地方,人们起初会着重加强这些位置。但实际上,这些位置可能恰恰是最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被击落的飞机中弹的地方。那种仅仅根据成功者或者幸存者经验产生的认知偏差,就叫幸存者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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