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凤九同人之九心九结，靡不思君（72）

凤九这一候，就从下午候到了晚上，到得月上柳梢头，帝君仍旧没有出过房门一步。

凤九见东华始终不出来，也不知他到底在房里作甚，便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去。待关上房门走入，就见东华端坐于榻上，一手抚额，微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凤九毫不怀疑，过去的几个时辰，东华恐怕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看来兔帝父子遇害的事給帝君的冲击相当之大，风九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神的模样。

风九走过去，挨着东华垂放的双腿坐在脚踏上，然后将头靠在东华的大腿上，眼睛微抬就可以对上东华低垂的脸容，也不出声打扰他。

凤九与东华这些天都极为守礼，不曾发生过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此刻已经算是相当亲密了。这动作凤九从来没有做过，但此刻对着东华做却觉得极为熟稔，甚至自然得都盖住了原本要破土而出的羞涩。

东华眼神微移就与凤九视线相触，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那张眼神温暖的小脸。见到凤九靠坐在自己腿上，东华仍是未有半丝表情的松动，而是问道：“你在做什么？”

风九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在陪你啊。”说完又讨好的一笑。

“陪本君作甚，本君向来独来独往，早习惯一人独自面对霜刀剑雨，没有任何人能够陪本君。”东华冷漠的说道。

“你不想要凤九陪你吗？”凤九神色有些失望。

“本君要不起。”东华道。

“一切都是凤九心甘情愿的，帝君，凤九只想与帝君同生共死。”凤九眼神中既有纯真、又有蛊惑，还有几分脆弱。

东华望向凤九的眼神，还有那额间的凤羽花，它们将东华的视线牢牢锁住，让他再也不能去看什么旁的物事，东华不自觉道：“你为何对本君如此好？你可知本君什么都给不了你？”

凤九察觉出东华对她不像头先那么抗拒，便道：“凤九不需要你给我什么，风九只想陪着帝君，陪帝君历苦尝辛，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帝君都不要忘了，你还有我。”说着轻轻拿起东华没有扶额的另一只手，在手背上印上温柔一吻。

东华盯着凤九，眼神却越来越深。

凤九被帝君瞧得不好意思，便道：“帝君，你若是不开心，凤九只会更不开心。”说着伸手抚向东华的脸颊，似要将他脸上所有的愁绪都抚平。

东华任凤九动作，任她一一抚过自己眉、眼、鼻。很奇怪，凤九的手指好像有魔力，它抚过每一寸肌肤，那一寸地方就会丢盔弃甲，只想向凤九投降。

凤九的手指慢慢滑落到东华的双唇，一一细抚摩挲，还调皮的轻点了一下东华的唇珠。

见东华始终用墨色的双眼没有情绪的盯着她，凤九心里颇感无趣，便打算将手自东华脸上移开。哪知，凤九的手才刚甫离东华唇瓣，就突然被东华狠狠抓住。

凤九疑惑的朝东华望去，东华却也将手慢慢抚上凤九额间的凤羽花，然后一路流连至凤九的眉眼与翘鼻，将凤九刚才对他做的一切又对凤九做了一遍。凤九这才意识到自己头先的举止实在是暧昧至极，她都不好意思与东华对视，猜测着这会儿自己脸上应该也慢慢浮上了红晕。

东华的手最后抚上凤九的唇，凤九实在是想撇过双眼，偏偏东华原先扶额的一只手已经放下，还扶正了凤九的脸，不容许她的视线闪避。凤九被迫再度与东华对视，东华仍旧是一派冷然的表情，凤九自觉这两相对比，应该衬得自己这副情动害羞的模样十分可笑，好像自己是被他逗弄的小猫，主人只在那里无心的撩拨，小猫却还美得不要不要的。

凤九突然就有些想哭，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他竟然始终无动于衷。然后泪意竟然真的很快凝结成水珠，顺着眼眶滑落。

东华看着眼前落泪的凤九，自己似乎可以冷硬拒绝那个始终笑意盎然的艳丽面孔，却无法拒绝眼前这个尽情流露伤心的小可怜蛋。

他私心里自然知道凤九笑起来甚美，也甚招人喜欢，可是他更知道凤九的伤心与泪水却多是因他东华一人而起。可以拒绝一个笑对所有人的凤九，却唯独无法拒绝这个将最脆弱一面毫无保留向你展示的凤九，尤其，她所有的脆弱都因你而起，而她所有的脆弱，也都是你。

虽然不甚明白此时凤九为何突然落泪，但他料想，那原因多半是因为他，凤九也多半是感觉委屈了。她的心思从来都很简单，也很好猜，可也是因为简单好猜，东华有许多时候都无比的唾弃自己。他可以轻易的拿捏住凤九的心思，让她将一颗心系于自己身上，可是，他自己的这颗心却要藏着掖着。虽然自己的这颗心永远都会跟着凤九跑，但是凤九并不会明了，她将始终以为自己有所保留。就如小猫永远追不到自己的尾巴一样，对凤九而言，这将是一种最近却也最遥远的距离。

人人皆有失落的真心，有的人第一时间就知道失落在哪里，有的人却要耗费很多时间才能知道真心失落在何处。如果一颗失落的真心能够被另一个人真情相待，那真是世间莫大的幸福，最怕的是，你失落的真心遇不上值得你倾情相待的人，抑或是遇不上那个有资格去守护收藏的人。

虽然如此，东华的手却像是不受意识控制般轻柔的帮凤九拭泪，与他全身的冷然一点也相配。看到东华替自己拭泪，凤九的眼泪更似决堤一般一直落个不停，东华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诱哄，唯有将凤九紧紧的拥入怀中。凤九也顺势抱住东华的腰身，将头埋入东华的腹部，然后闷声道：“你不要赶我走……”

东华闻言将凤九搂得更紧，眼神几经变化，嘴里吐出的话却无情至斯：“本君这一生，也不可能与你有同生共死的缘分。凤九，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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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写成要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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