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就这么段苗苗跟着王笛留下来,王笛姐姐提议打麻将,段苗苗摇摇头,表示不会。王笛自告奋勇上场,戏称自己是小地方来的,挣钱少,大家输了,不许欠账。
段苗苗坐在王笛身后,大家有说有笑地玩儿起来,王笛运气不错,一会儿功夫赢了一百十多块。
姐姐开玩笑,平时一玩儿总输的人,今天太阳从西出来了。
姐,你没看见段老师在吗?她是我的福星。王笛转头看着段苗苗说。段苗苗不好意思地起身进厨房。
02
段苗苗端着水果和几个碟子走过来放到旁边茶几上。
听见王笛父亲问,市里这次遴选你报名了吗?你在县城工作两年多了吧,也该回来了。
我不想报,在那儿呆着挺好。王笛看着牌答。
趁着爸在位,说话管用,你还不抓紧时间回来。姐姐接过来话。
是啊,王笛,你姐说得没错。姐夫补充了一句。
段苗苗把水果小碟放在每个人旁边,轮到王笛时,他没接。
你喂我好了。王笛露出他那标志的八颗白牙眨眨眼说。
段苗苗恨得牙根痒痒,心里默言,大爷,小的不侍候。碍着大家都在,忍住了。
大家都在盯着牌,好像没听见王笛说得话。段苗苗心里踏实了一些。
03
晚饭开饭前,王笛献宝似的把名人传记拿到母亲面前。
妈,你喜欢吧!今天是为了给你买书才回来的。儿子不错吧。
是,儿子最亲我。母亲高兴地翻看着书里的明星照片。
王笛,礼物应该人人有份,怎么没我们的?姐姐发话。
姐,我哪知道你们都在啊。再说,穷人咋能给富人送礼呢?这个月,要断粮了,快援助点。说着王笛伸出手。
呸,我还不知道你的小金库里钱多着呢。王笛和姐姐你一句我一句说笑着。
04
席间,王笛父母一个劲儿地让段苗苗多吃点,说现在学生不好教,老师很辛苦。
姐姐也说,很佩服段苗苗,这么年轻就当上高中老师。
段苗苗莞尔一笑附和,自己喜欢当老师,不觉得太辛苦。
晚饭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
05
返回途中,憋了一下午的段苗苗终于发表意见,王笛,你怎么能那样?让你家人怎么看我?
段老师请息怒。看你这么生气。说明你很在乎我,所以也就在意我家人。这么解释没错吧。王笛嬉皮笑脸地道。
满肚子的话瞬间划成一句,王笛,你真坏。
06
王笛不说话哼起歌,段苗苗气呼呼剜了他一眼,懒得看他,微闭起双眼。许是走了一天累了,没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等她醒来,打量四周,才发现是她家小区停车场,王笛,你怎么不叫醒我,这都几点了?段苗苗边说抓起手机。
看你睡得那么香,口水流了一摊,我好意思叫醒你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车了。说完段苗苗起身下车。
07
一进屋,母亲嗖地窜到门口,神神秘密地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不过你放心,妈妈有他电话,十二点不回来,我会给他打电话。
妈,你们怎么了,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行,必须今天说,不然我睡不着觉。
我们逛书展,买书,去他家吃饭,就这些,行了吗?
不行,他父母对你怎么样?
妈,求你了,我困了,不知道。段苗苗说着把母亲推到屋外,关上门。
08
旋即一头倒在床上,王笛和他家人的画面像电影镜头一帧一帧浮现眼前,这是一家随和的人家,不过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王笛会回市里吗?王笛的家人怎么看自己,段苗苗想不出来,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听到廖原母亲在说,段苗苗,你一个小县城的女孩,还想找个城里人,也不瞧瞧自己有什么资格。
09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但真正的门当户是思想同频,内心悦纳。
我爱你,我爱你的晴天,也爱你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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